“得卿如此,朕心甚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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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伯游慌得腿肚子直打颤,这谢居安不地道,怎么把皇帝引来他家了,他一个四品小官,配接待皇帝吗?不配!隔壁的勇毅侯府那么大的牌匾,你们过来的时候没看见吗?怎么不进去啊!
“姜大人,不必如此惶恐,今日我来你府上,不谈政事。”沈琅坐在堂中,微笑着看着堂下正襟危坐,哦,不,站着的姜伯游夫妻二人。
姜伯游嘴角抽抽着扯出一个礼貌的微笑,更怕了,不谈政事谈什么?我和您又没什么私交,您可别吓人了!
“陛下,臣惶恐,不知您今日莅临寒舍,未能提前出门迎接,实属不应该,请您责罚。”
沈琅笑笑,姜伯游这副惶恐的模样,倒是眼熟,“姜大人,朕今日到谢府做客,听闻姜姑娘生病了,便和谢大人一道来看看。”
姜伯游脑中的那根弦险要绷断了,他耳朵没出什么问题吧,圣上的话,他怎么一句都听不懂,谁病了,他来看谁的?
“蕙丫头病了吗?”姜伯游侧身问孟母,“我怎么不知道此事。”
孟母拽着夫君的袖子,使眼色,“蕙丫头昨日去庙里上香,着了风寒,现下正在房中休息。”
沈琅笑得一派风轻云淡,随口问道,“姜大人,可知令媛昨日在万福寺做了何事,见了何人?”
姜伯游愣愣的看向夫人,两人面面相觑,对昨日之事显然一无所知,呆了半晌,才诚惶诚恐的回话,“陛下,蕙丫头昨日一回来就喊着乏累,早早歇下了,并未与我们说些什么。”
谢危抬眸看了眼沈琅,点点头,开口解释道,“姜大人,昨日定国公府的薛世子请陛下为他和姜雪蕙赐婚,被姜姑娘拒绝了。”
沈琅目光掠过一丝惊讶,但很快被克制住了,这也说得太简单了吧,你确定不是在故意吓他吗?
姜伯游愣在原地,还算精明活泛的大脑彻底停转了,这都什么和什么啊!圣上赐婚,蕙儿居然拒绝了,这不是抗旨吗?陛下今日来,是来兴师问罪的吗!不对,也不对啊,陛下刚刚说是来探病的。
孟母就没这么多想法,腿一软,直接跪在地上为心爱的女儿求情,“陛下,蕙儿年幼,不谙世事,拒婚一事并非有意为之,而且她第一次面见圣颜,毫无准备,若是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也是我们为人父母的没有教养好,绝非她本意,请你责罚我们吧。”
姜伯游来不及多想,也跟着跪在地上,俯首请罪,大滴的冷汗打湿了鬓角,“圣上,小女年幼不懂事,若有冒犯之处,皆是我教导无方所致,请陛下责罚!”
拳拳爱女之心彰显得淋漓尽致,沈琅看了谢危一眼,险些笑出声,轻咳一声,“姜大人,姜夫人,快快请起,事情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姜姑娘并未抗旨不尊,也没有任何冒犯我的举动,她很好,你们二位将女儿教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