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望舒闻言,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无力?可他的右手是要握刀的!”
“望舒。”刘承栩拉了拉望舒的手臂,让她看向了他,“我没事,像孙老说的,能保住这条命,已经是万幸了不是?”
“可是……”望舒双眼含泪,看着刘承栩满眼都是愧疚。
刘承栩却笑的更灿烂了些:“别担心。我右手无力,不是还有左手嘛!不过是再下一番功夫,等我以后练成了左手刀,岂不是更加出其不意?谁还是我敌手?”
刘承栩一脸的自信,好像天下再无敌手一般的样子逗得望舒破涕为笑:“我知道你是安慰我,不过你放心,我会对你负责到底的。”
一番话,让在场的刘承桦、碎玉和孙老都不由的咳嗽了几声,刘承栩的笑容停滞了片刻后,眼睛都晶晶亮了起来。
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的望舒瞬间红透了面颊:“我的意思是,我会当你陪练的,直到你练成左手刀为止。还有,在此之前,我来保护你。不是你们想的那个意思!”
“哦~”刘承桦的尾音差不多拐了七八道弯,凑过来问道,“我们想的那个……是什么意思啊?”
望舒“恶狠狠”的瞪了一眼刘承桦,配着她一张红红的俏脸还真没什么杀伤力,反而让刘承桦的笑容更戏谑了几分。
“七兄,我已经没事儿了,你要不要先回家一趟,和阿娘说一声,我们马上就回。我受伤的消息,你没告诉她和阿耶吧?”看望舒的面色越来越红,刘承栩急忙转了话题。
刘承桦笑了笑:“当然没说,要不然,阿娘这会儿就已经来了。我觉得我就不用先回去了吧,和你们一起到家,让她没有准备的就看到望舒,她岂不是会更惊喜。”
刘承栩点了点头:“也是这个道理。不过,药什么时候能成?”
望舒闻言笑着回答道:“已经成了呢!就在我刚才去找孙老时。”
刘承栩惊喜的看向孙老,后者笑着点了点头,捋着胡须说道:“不错,药已经得了。”
刘承栩先是替望舒狠狠的高兴了一番,可转念一想,药已成,虽然之前望舒答应了先和他回洛阳,可……他自是知道李弘茂在望舒心中的分量,可阿娘想念望舒也很久了,况且自己也实在舍不得和望舒分开,遂犹豫的问道:“望舒,你是先回金陵送药?还是……”
望舒咬了咬唇,看着刘承栩期待的目光中带着丝忐忑,又想到一直盼着自己的英姨,最终笑着说道:“我先随你回洛阳,见过英姨和榕娘后,再回金陵送药。”
听见望舒的话,刘承栩的双目中瞬间散发出无以伦比的光彩,直晃的望舒心慌,可其中又隐约而出了丝丝缕缕的甜,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让望舒既陌生又莫名的心生喜悦。
“要不然,我不回家了,我去金陵送药。”刘承桦忽然出声道。
望舒摇了摇头:“承桦兄长,你也很久没有回家了。这药已成,也不急在这一时。我们一起先去洛阳吧,等见过英姨后,我们再一起去金陵吧。”
刘承桦叹了口气:“好吧,那就这样吧。”这次回去,有望舒在,阿娘应该顾不上自己,不会催着自己成亲了吧!
众人又在天坛峰上住了两日,等刘承栩的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众人才辞别了孙老,准备启程赶往洛阳。
刚出了竹林,迎面就扑过来一人一猫,分别朝着望舒和刘承栩的方向。
“阿姊!你没事了吧?真真是吓死我了!这鬼竹林臭规矩,还不让我进去!”
耳边响起李菀青焦急的声音,望舒笑着拍了拍怀里的人:“别担心,我这不是好好的嘛!”
李菀青从望舒的怀中撤了出来,又拉着望舒看了整整三遍,这才郁闷的说道:“我速度慢,等我赶回来时,就听见老安他们说你病了,可这竹林我实在是进不去,干着急也没办法。”
“承桦不是出来说了无事嘛!也是你自己总担心,我都说了望舒他们吉人自有天相,肯定会没事的!”一边的李仲恺拍了拍妹妹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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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李菀青就对着他横眉冷对了起来:“他每次出来就会说个无事,然后就又进去了。就俩字,谁能放心!”
刘承桦看见望舒看过来的目光,轻咳一声反驳道:“我还说过’醒了’呢!不是就’无事’俩字,不要冤枉我。”
望舒抽了抽嘴角,看着一旁正一人一猫极为亲热的刘承栩和皎皎,笑着摇头说道:“好了,赶路要紧。”
听见望舒的话,李菀青这才反应过来,急忙点头赞同道:“是,快上车,别再吹着风了。”
看紧紧扶着自己的李菀青,望舒无奈极了:“菀青,我已经大好了,真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顺子已经赶着马车过来了,将望舒、刘承栩和碎玉三个“伤病”都扶了上去。
“怎么还把马车弄山上来了?我们真的没事了!”望舒无奈极了,可她的反驳却被所有人无视了,只得郁闷的坐在车里,看着众人忙忙碌碌的整理队伍,开始下山。
刘承栩笑了笑,一边安抚着怀里的皎皎,一边抬头说道:“算了,他们也是担心的狠了,随他们去吧。你看,碎玉都老实的待着呢。”
闻言,望舒看向了一边正黑着脸的碎玉,不由跟着刘承栩一起笑出了声。
“这个顺子,真是欠收拾!”碎玉咬着牙说道,“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给塞进来了!”
“哈哈哈……”望舒刚笑出声,就在碎玉看过来的目光了急忙又收了笑,“碎玉啊,你别怪他,顺子也是担心你的腿。而且,都说伤筋动骨要一百日呢,你这确实不能骑马,还是坐车的好。”
安慰完一脸别扭的碎玉,望舒急忙转移了话题:“怎么皎皎不缠着仲恺兄长了?”
刘承栩看着腻在他怀里的皎皎,无奈的摇头笑道:“估计是好些天没见我了,心里慌。等过上一日,知道我还在,就又该出去找别人了!”
听见刘承栩的话,又看向他怀里正懒洋洋窝着的小猫,望舒的笑容越发灿烂了起来:“真是个调皮的小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