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公公忙跪下请罪:“陛下明鉴啊,奴才能跟在陛下的身边就是最大的福气了,旁人给的好处也抵不过陛下的厚爱,奴才怎么敢收昭容的好处。奴才只是看陛下每天愁眉不展的,知道陛下是念着昭容,既然念着何不去看看。”
李显将笔搁下,惆怅地说,“朕不去看她,她或许还落得清净,何必去烦她。”
“陛下这么想可就是想岔了,这后宫之中谁不渴望陛下的恩宠,昭容就是抹不开面而已,在奴才看来,昭容对陛下也是用心了的,否则她何必守着您一夜都不休息呢,更何况这段时间昭容面对陛下和从前已经大有不同了,奴才可看的分明。”冯公公认真地说。
听着冯公公的话,李显又回想起那天婉儿对他说的话,最近的点点滴滴就是她的回答。他当时以为她在骗他,可从冯公公嘴里说出来却又觉得或许她说的是真的。
又想起那天婉儿虽然犹豫了很久才开口撇清和六哥的关系,但好歹是开了这个口。
冯公公看出李显动摇了,又道:“听说昭容这几天都怎么用膳,陛下现在过去刚好可以督促一二。”
李显睥他一眼,谁让他自作主张留意两仪殿的。
冯公公自知失言,自己掌嘴。
“罢了,去看看。”
还真就如冯公公说的那样,两仪殿内刚布膳,婉儿正打算用膳就听见门口通传,“陛下驾到。”
她放下银箸,踱步上前行礼:“婉儿参见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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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礼。”李显尽量让自己冷着脸,可见她抬头的一瞬间就有些心疼了,才几天不见又消瘦了几分,也不知道两仪殿的人是怎么伺候的。
两人坐下用膳,谁都没再说话。他们不说话倒是让旁边站着的冯公公和采禾浑身不适,大气也不敢出。
婉儿依旧是没吃多少就放下了银箸,用丝帕擦了擦嘴。李显看了她一眼,她抬手时露出一截皓腕,手腕有些消瘦,她和旁人比起来本就纤弱几分,自从郑氏去世之后身体一直不大好,近来又殚精竭虑,再这样下去可不行。
李显想到这里,亲自为婉儿盛了一碗汤,“你的身体每况愈下,就算是为了六哥,也当好好保重。”他故意板着脸说。
婉儿看着他递过来的汤,双手接过,没有理会他话里的阴阳怪气,“多谢陛下。”
因为有李显督促的原因,今日婉儿倒是比之前多吃了些,用了晚膳李显说自己还有政务需要处理,正准备离开,就被婉儿叫住了。
“怎么?”李显疑惑开口。
婉儿转身进内室拿了一个香囊出来,“陛下闻闻可习惯,若是不习惯婉儿再重新装些花草。”其实她是专门挑的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