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家里出来,秦源直奔苏若依的“苏府”。
此时夜已深,街道上没什么人了。
今夜的月色也不怎么好,街面上很昏暗,只有几盏昏暗的黄色灯笼,在夜风中晃荡。
空无一人的街道,因为这一阵夜风,忽然变得阴凉起来。
秦源不由皱了皱眉。
修行的时间长了,对于危险,总是有一种本能的嗅觉。
这条街,似乎很不对劲。
秦源在原地站定,放出神息,四处感应,同时也放出了纸人阿大和阿二,希望能找到心中不安的源头。
不多久,借着阿大的视野,秦源看到街道的尽头,一片黑暗之中,忽然出现了一顶红色的轿撵。
那轿撵由四个轻纱薄衫的女子抬着,而那些女子都脚不沾地,离地三尺,如同玄女飞天一般,带着轿撵悄无声息地行进着。
轿撵是开放式的,上头并没有轿厢,只有一块大红的、绣着古怪图文的毯子,毯上有一精致的大红漆躺椅,躺椅上则侧身睡着一个千娇百媚的女子。
那女子身着紫色轻纱衫,只薄薄的一层,一身凝脂般的肌肤显露无余,长长的纱丝带缠在修长白皙的腿和胳膊之上,随风飞舞,若隐若现之间,恰是衣服妖娆至极的画面。
秦源见过的美女不少,但如轿撵之上的美人,平心而论,却是第一次见到。
她轻浮,极度的轻浮,甚至连见惯了超短裙的秦源见她这仪态、装扮,亦觉得轻浮至极。
可是她又有着强大的气场,让人不由心生恐惧,而不敢有半分多余的想法。
但凡秦源有点文化,定然会给她找一句唯美的诗词来盛赞,或者找一个好点比喻,来形容这种矛盾的美。
奈何没文化,他也只能粗略地比喻一下……怎么说呢,这女人就像是KTV里的妈妈桑,韵味极佳又懂风情,摇曳着身姿总是能挠得你心痒痒,可是你又知道人家是妈妈桑,是大哥的女人,或者她本身就是一方大哥,又不敢开价。
总之,这个女人确实很漂亮,但她一定不正经,而且是随时能要你命的那种。
随着轿撵的接近,秦源也觉察到那种变异的妖气,也越来越强烈。
毫无疑问,那五人都是妖人。
一发现对方是妖人,秦源就很想拦下她们,然后狠狠地鞭笞她们,毕竟嫉恶如仇这块,他从来不含糊的。
可是,身边没有帮手,而且他能清晰地感知到,轿撵之上那女人的妖气,远比玉将军要高,于是只好打消这个想法。
轿撵的行进速度远超他的预计,待确定对方是妖人之际,轿撵竟已离他不足百步。
此时他若是越上屋顶悄然而走,反而会引起对方警觉,于是他便低头,佯装路人,悄悄站在一旁。
悄无声息的,那轿撵从他身边一划而过。
秦源松了口气。
刚要回去再去看一眼时,却猛然发现后背有阴风袭来。
秦源心中一惊,知道对手厉害,也不敢丝毫托大,即刻用出代死木身!
“碰!”
一节树枝悄然穿过了“秦源”的胸膛,随后将他钉在了街道边的一堵青灰墙上!
而此时的秦源,已然越上了屋顶。
“吗的,凶婆娘,一点礼貌都没有!”
秦源暗骂了一声,却也不敢回头教育教育这婆娘,反倒是脚尖一点,撒腿就跑。
墨家,向来就是这么稳健。
一个轻纵,他便越出三十几丈远,又一个轻纵,他就彻底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用的是墨子剑法中的轻功身法,兔起鹘落之间,速度之快,一般大宗师难望其项背。
然而第二次轻纵刚刚落地,他就看到前方一栋房子的屋顶上,仪态万千地坐着一个美娇娘。
就是,之前坐在轿撵上的那位!
此时月色稍开,秦源得以第一次清晰地看到她的容颜。
那是一张有着雕刻般精致五官的脸,这张脸妩媚至极,就仿若完全是为了LSP而生一样。
她能满足你对女人“风情”二词的所有幻想。
当然,这种情况下,秦源可以对天发誓,对她没有任何幻想。
小主,
他心里咯噔一下,不可思议地看着这女人。
不,确切地说,应该是妖女!
这妖女竟然能这么轻易地追上自己,那得是什么修为?
难不成,她就是玉将军口中的,拜妖会大统领?
此时,只见那妖女捂着嘴,“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你就是秦源么?比我想象的,要好看些呢。”
声音脆脆的,倒是很好听,再配上那娇媚的仪态,当真是……
啊呸!妖女,不要脸!
秦源定了定心神,问道,“怎么,你认识我?”
好歹手里还有一张“隐守”的底牌,所以秦源此时有点小心慌,就是小心脏噗噗乱跳的那种,但倒也不至于害怕!
“我啊?”妖女又嘻嘻一笑,“我当然认识你啦,毕竟……你杀过不少妖人了嘛。我也是妖人,你舍不舍杀我?”
第三百七十八章 小妖?!
妖女巧笑嫣然,眉目含秋地看着秦源,分明是一副撒娇的样子。
常言道柔情似水,看到她,就仿若真的能看到水,这水在她柔弱无骨的身上,也在她妩媚轻佻的眸中。
见秦源没有回答,妖女又“咯咯咯”地笑了一阵,然后越发娇滴滴地说道,“你们男人,都是这般样子么,看到人家就挪不动眼睛了?你还没回答我的话呢。”
“额,你刚问什么?”
“烦人!奴家方才问你,你杀了那么多妖人,又舍不舍得杀奴家呢?”
“不是,上一句是什么?”秦源淡淡道。
“上一句?”妖女皱了皱眉,回忆了下,然后笑道,“奴家问你是不是秦源?”
“哦,你认错人了。”秦源立即露出正经脸,严肃地说道,“我叫张全蛋,家住平安县和平坊甲七号。至今未婚、无业,有各种不良嗜好,曾因家暴未婚妻从而被退婚,所以我俩不太合适,再见!”
说完,赶紧一个回头,又准备蹦跶起来跑路。
怎么说呢,不管这妖女有没有要杀自己的意思,但她几乎是明晃晃地把“色字头上一把刀”写脸上了,绝对不宜深入交谈。
却听那妖女又喊道,“站住。”
秦源叹了口气,这怎么还没完没了了?
极品妖女赖上我?
妖女有点不太高兴了,嘟着小嘴,一脸幽怨地看着他。
“呵,还以为你年纪轻轻便有这番修为,好歹也是个英雄。却不想敢做不敢当,当真叫人失望。”
“在我们那,这种叫稳健。”
“是么?你好有趣啊!”
妖女站了起来,窈窕的身姿在夜风中摇曳,再一次饶有兴致地打量了秦源一番。
又咯咯笑道,“那你觉得,你现在就很稳了么?我即刻就杀了你,你信么?”
秦源无奈道,“你想杀我完全可以立即动手的,说那么多做什么?难不成你真看上我了?可是我不喜欢你啊,如果你非要找个好郎君,我可以给你推荐个朋友,他不介意跟妖好的,甚至他曾经睡过蛇……”
“呵呵,你是说庆王?”
“这你都知道?”
“略知一二,”妖女说着,伸了个懒腰,又道,“好了,不逗你了。我来是告诉你一声,拜妖会的大统领,你就别插手了,插手你也打不过他。对了,也让你的朋友站一边,否则姐姐我会不高兴的哟。”
秦源闻言,顿时皱了皱眉,心里一片惊讶。
问,“你……不是拜妖会的大统领?”
此女妖气冲天,又修为骇人,秦源原本猜测她就是拜妖会的大统领了,没想到不是?
“咯咯咯,”妖女捂嘴一笑,“难怪你怕我怕成那般,原来你认为我便是那大妖人?”
秦源看了眼妖女的身姿,说道,“是不是那大妖人我不确定,不过,你也挺大了……”
妖女瞬间会意,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胸,然后媚眼道,“你要看吗?”
“算了算了。”秦源连忙摇头,“我还小。”
毕竟看过《聊斋》系列的各种小影片,秦源表示自己有心理阴影,下不去这个手。
“但是,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照道理,你跟他不是一伙儿的么?你应该想办法杀我才对。”
妖女笑道,“我是妖人,就要跟他一伙儿么?妖人也有好坏的,小朋友,你不试试怎么知道?”
“我还只是孩子,等我长大了再试吧。”
“咯咯咯,那好吧,小孩子要听话哦,姐姐与你说的这些,一定要记牢。”
那妖女说完,便即刻纵身轻越,如同一只翩翩蝴蝶,消失在夜空之中。
而直到她的身影不见,那声音仍在回荡。
秦源站在屋顶,独自在风中凌乱。
那到底是个什么品种的妖人?
她到底想做什么?
不过,这笑声好熟悉啊……
想到这里,秦源忽然猛地一瞪眼。
妖女……小妖?
寻仙会里的小妖,好像也动不动就是这个笑声啊!
虽然两者的声音不太一样,可是这种“咯咯咯”的节奏,几乎完全一样。
而且,寻仙会里的小妖,似乎也爱开车,上次说自己“小”的不就是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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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不成这妖女就是小妖,只是在寻仙会里,她对自己的声音做了些变化?
可问题是,她明明就是修仙的,身上哪来这么大的妖气?
对了,如果她来了的话,那南霸兄是不是也会来?
另外,看起来小妖是专程奔着拜妖会的大统领来的。
所谓无利不起早,能让她这么大老远跑过来,难道这大统领身上,又藏着什么要紧的东西……或是秘密?
一时间,无数个疑问瞬间占据了秦源的脑海。
秦源也不由摸了摸下巴,顿时来了兴致。
Emmm……先抛开别的不说,关于杀拜妖会大统领这件事,他们,还缺中间商吗?
……
秦源来到苏府的时候,受到了齐婶等人的热情接待。
“老爷,您回来了?”
“老爷,夫人正在房中。”
“老爷饿吗,我们要不要去煮点宵夜?”
那叫一个嘘寒问暖、关怀备至,连称呼都全改了!
嗯,齐婶是想通了。
既然小姐都亲口说了,已经怀了人家的骨肉,那她们再阻拦也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虽然依旧觉得这是个登徒子,可是事已至此又有什么办法?她们做下人的,也只好尽量对他好一点,希望他能感恩,然后对小姐……啊不对,现在应该叫夫人了,希望他能对夫人好一些吧。
秦源很高兴她们终于有了应有的态度,于是当即掏出一张三百两的银票,塞到齐婶手里,让她们拿去分了。
齐婶却坚决不要,并且强调,“只要老爷对咱家姑娘一心一意,咱就心满意足了。”
秦源当时就讪笑了起来。
一心一意什么的……嗯,就是说,妖人它也分好坏,咱就是说,心里好几个女孩子的人,有没有可能,他也不是什么坏人呢?
肯定不是,咱一个假太监,能有什么坏心思?
秦源苏若依房间的时候,发现她坐在床沿上,腿上放着针线、布料,不过现在正低着头,嘴里吮着一根手指。
连忙过去,问道,“怎么了,被针扎到手了?”
苏若依点点头,然后把手指从嘴里拿出来,给秦源看。
可是怎么找都找不到伤口。
嗯,伤口已经愈合了。
秦源默默地把原本准备献爱心的止血纱布,重新收回纳石。
差点忘了,苏若依有超强的自愈体制。
可是,她就算不是大宗师,也起码已经是铜皮铁骨了,居然被一根针伤了……试问她是用打架的力气,在缝东西?
等下,她这缝的,是什么玩意儿?
第三百七十九章 秦老师授课
秦源看了下苏若依腿上,那块黄色的、绣着七歪八扭的针线的布艺,仔细地看了又看。
嗯,很抽象的样子,就是看不出是什么“作品”。
苏若依马上期待地问道,“能不能看出来,这是什么?”
就是语气有点弱弱的……显然她自己也觉得做得不是太好。
秦源不想打击她,于是盯着那玩意儿,冥思苦想。
从颜色上看,它是黄色的,黄色的……好吧,推导不出来什么。
从针线上看,它极具想象力,分成黄线、红线和黑线,它们之间彼此缠绕,毫无章法,神奇的是,竟还能隐约看出那是一张扭曲的脸,可是到底是动物的脸,还是人的脸,还有待专家考证。
总体来说,创作者刻意抹去了创作的痕迹,以看似幼稚的针线,走出了天马行空的境界,这绝对是新概念绣品。
可是苏若依不知道什么叫“新概念”,无疑就加大了吹捧的难度。
等下,布上居然有两个黑点,一个大一个小?
秦源顿时虎躯一震,松了口气!
没猜错的话,这应该就是眼睛?
怪脸、大小眼……秦源表示这东西他见过!
于是微微一笑,说道,“你绣的是妖怪布袋对吧?真漂亮,我在集市上见过,据说可以辟邪!”
苏若依拿起手里的半成品黄布,看了又看,然后皱眉道,“它,像妖怪么?”
秦源嘴角一抽。
“那,要不然呢?”
苏若依默默地拿出身后的一物,对秦源说道,“我本来,是按照它的样子做的。”
秦源定眼一瞧,发现那是一双漂亮可爱的虎头鞋。
合着那破玩意,是想做成老虎形状的鞋面?
嗯,差得是有点大,大到老虎看到都想大喊“不信谣、不传谣,老虎不长这样”。
秦源登时就沉默了。
苏若依抬头,一脸委屈地问秦源,“真的,不像吗?”
秦源咬了咬牙,抛开良心说道,“怎么不像?明明是我刚才看错了!你看这眼睛,多像啊!一只眼大一只眼小,说明老虎正在瞄准猎物!好家伙,简直栩栩如生,太写实了!”
苏若依叹了口气,“老虎现在捕猎都用火器了吗,还睁只眼闭只眼?算了算了,我还是重做吧!”
苏若依下定决心,一定要给自己的孩子,亲手做一双虎头鞋。
秦源看到明明少女气爆棚的苏若依,却浑身散发着母爱的光辉,顿时忍不住笑了笑。
小主,
说道,“行啦,我呢今天带来了教材,好好给你普及下知识。”
“什么教材?”
“别急,你先去洗洗,我也去洗洗,等上床后我再慢慢教你。”
好为人师的秦老艺术家一脸的兴奋。
苏若依有点不明所以地看了秦源一眼,但是见天色已完,确实该洗洗睡了,于是便收了针线,去浴房了。
……
两人都洗漱完毕,上床。
这次,秦源没有吹灭蜡烛。
苏若依还是很乖地,打算去秦源的脚后头睡觉,因为据她自己推测,如果再抱着一起睡觉,有可能会生两个。
她觉得自己是新手,一下子来两个,肯定会手忙脚乱,因而要避免这个状况。
却被秦源一把拉住了。
“先别走,等我教完了你,你再去那头不迟。”
苏若依想了想,勉为其难地说道,“那好吧,你想教什么?但是先说好,咱们两个今晚不能行夫妻……之事。”
秦源笑道,“你倒是挺内行,可你知道那事究竟是怎样的吗?”
说着,就直接从纳石之中掏出了那一个巴掌厚的“教材”。
打开,微微一愣……放在前面的一叠是太监对食讲解。
显然,机灵的喜子认为,他最需要的是这种,所以放前面了。
滚蛋!
把那些乱七八糟的都拿掉之后,厚度就剩下半个手掌了。
秦源让苏若依坐过来,就坐在他的身边,一只手搂住她的肩,一只手将那张极为写实的“春GONG图”放在她跟前。
苏若依看了一眼,顿时就瞪圆了眼睛,像是被惊吓到了一般,紧张地呼吸急促,胸膛不住地上下起伏。
她看到,一男一女,两个什么都没穿的人,相对而坐,然后以一种……一种奇怪的姿势抱在一起。
虽然她不知道真正的“男女之事”应该是怎样的,但是……人生而带来的本能,瞬间让她面红耳赤。
俏脸之上,绯红处处,如同秋天的枫红倒影在湖水之中,犹如初夏绽开的荷花,百里透红,纯洁而艳丽。
待秦源翻到下一页,她看到女孩子的动作更加“奇怪”、“羞耻”之后,顿时就“啊”地一声,张开了樱桃般的小嘴。
又用小手一捂。
“呐,这才是你说的,夫妻……之事。”秦源指着图,开始娓娓道来,“简单来说,它是有一个彼此深入交流的过程。过程结束之后,,有了它,你才有可能怀孕。”
苏若依的呼吸更加急促了。
细看了局部细节之后,她觉得这有点可怕?
她端坐着没动,像是雕像,但是双手却下意识地拽着秦源的袖子,又抱着他的胳膊。
像只紧张的小猫咪。
呼吸越发急促,秦源通过手臂,能明显感受到她胸膛的起伏。
忽然,她转头,清澈的眸子看着秦源,一脸忧心地问道,“那、那会不会很痛?”
“这个,看怎么理解了。一般来说,就第一次会痛一点。不过你的话……”
秦源想了想,终是没把后半句话说出来。
你这受伤马上就能愈合的体质,说真的,咱也不敢保证啊!
“我怎么了?”苏若依追问。
“咳咳,没什么……”秦源换了个角度,重新说道,“反正如果我温柔一些,那点痛也算不得什么,体验一定会很好!”
钟瑾仪用了都说好呢!
“那,”苏若依又问,“这个过程要多久?”
秦源登时一脸傲色道,“这个就看个人能力了,像我的话,半个时辰不在话下!状态好,一个时辰也无不可!我说的是单次!”
“啊,要那么久吗?不累吗?不无聊吗?”
灵魂三问。
秦老艺术家汗都快下来了。
“不累,真的不累,我超勇的好不好?另外,我敢保证肯定不无聊!要不然,咱先试试?”
“哦……”苏若依茫然地点点头,心里七上八下。
秦老艺术家当时就激动了。
却正在这时,苏若依回过了神来。
“等下,既然我没有怀上你的孩子,那我们现在也不算夫妻。那、那为什么要试试?我,好像还没嫁给你呢?”
第三百八十章 无法反驳的理论
没成亲为什么要跟你试呢?
这可能秦源最近遇到过的,最具有哲学深度的问题了。
秦源想了想,同样严肃认真地说道,“依依啊,这个问题我就要好好跟你说说了。”
苏若依一听,顿时更加谨慎地看了眼秦源,对于“依依”这个昵称,她挑不出什么毛病,可就是觉得有点奇怪。
为什么要叫依依呢?
但是秦源觉得这很好听。
依依、秦秦、敏敏、仪仪……听上去也不输高祖的琪琪、欣欣什么的对吧?
而且,听上去相当有“骄奢淫逸”的感觉有没有?
想象一下,就晚上睡觉之前,四个女孩儿走过来站一排,然后一个个开始自我介绍。
“老板晚上好,我叫依依。”
“我叫秦秦,晚上好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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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好,我叫敏敏。”
“小混蛋我看你又要找揍了吧?”
“最后这个哪儿冒出来的,拖出去!”
就这么一嗓子,仪仪肯定立马服软,一脸委屈地说,“我错了,我叫仪仪,很高兴为您服务。”
你看,有了合适的昵称,画面感一下子就出来了!
不光夜夜笙歌不是梦,就连家庭地位这块,也无形之中凸显出来了不是?
苏若依不习惯归不习惯,但还是没跟秦源争这个,毕竟知人知面不知心,她也想不到这位前后宫太监,还会有这般不要脸的想法。
于是顺着刚刚的问题,问道,“你要说什么?”
秦源就拉着苏若依的小手,语重心长地说道,“依依啊,我问你,成亲是不是一辈子的大事,一定要谨慎再谨慎对吧?”
苏若依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对呀!”
“所以在成亲之前,更应该试一试对吧?没试过你怎么知道合不合适呢?这就好比一双鞋子,你看着挺好,可是又不知道尺寸,买之前你是不是一定会试下?”
“啊这……”
苏若依发现秦源说的好有道理啊!
但到底还没被那些羞羞的图片冲昏头脑,她觉得成亲和买鞋,应该不是一回事。
于是她又皱着秀眉想了好一会儿。
终于找到了“破绽”。
也开始有条不紊地分析起来。
“这是不一样的!小秦子你看啊,成亲成亲,为什么‘成’字要在‘亲’字前面呢?就是说,只有成为夫妻了,才能……亲亲的!”
这回轮到秦源皱眉了,心想这怎么还开始咬文嚼字了呢?
我违规小图片都拿来了,本来想开个“家庭教师の调教”最新番,结果你给我来个百家讲坛?
玩呢?
“这个说法,我不敢苟同。”秦源正色道。
“为什么呢?”
“这两个字,你只知其表而不知其里。成亲成亲,为什么‘成’字在前?这其实是说,必须先把事儿办成了,才能成为亲戚啊!”
“啊?”苏若依吃了一惊,“怎、怎会是这样的?可是,我听到的不是这样的。”
“傻丫头,那种事除了我这样对你掏心掏肺的,又有谁会跟你说得如此直白呢?”
“不对啊,那是我师父说的……我十二三岁的时候,师父就告诉我,女孩子和男孩子不同,在成亲之前,女孩子不可以让别的男孩搂搂抱抱,成亲之后,也只可以让自己的丈夫搂搂抱抱。”
秦源顿时“嘶”了一声。
范司正教得还挺全啊?
看样子得教她点深度的东西了。
想了想,说道,“可是,我们不是已经搂搂抱抱,而且还一起睡了吗?”
“那时我以为你是太监,不是男孩子啊。”
“那我现在是男孩子吗?”
“是啊。”
“那我们现在还睡一张床上呢,这怎么解释?”
“那,那是因为我觉得我怀了你的孩子啊!”
“那么问题来了,之前的我,和现在的我,是不是同一个本我?无论你如何想象我的身份,太监也好,孩子父亲也好,还是谁也好,是不是都不能改变此时此刻的我,曾经和你睡过,以及现在正在睡的事实?
照你的说法,成亲之前不可以做这些,那是否意味着,当我们已经做了这些之后,其实在事实上,已经成亲了?”
“这个……”
“你说的成亲,是狭义的,指的只是一个仪式!那么这个仪式重不重要呢?我们假设,如果一个山大王抢了民女回去,然后办了个婚礼,是不是就意味着那个女人必须成为他的妻子了呢?那个女人再想举报官府,难道就算谋害亲夫、不守妇德?”
苏若依愣了愣,忙摇头道,“那、那肯定不是的。”
“对啊,所以你说仪式重要吗?根本不重要!如果不能两情相悦,那‘亲’从何来,又何为成亲?所以仪式不重要,重要的是事实,这个事实就是两个人愿不愿意一起睡,是不是互相喜欢,对吗?”
苏若依彻底凌乱了。
清澈如水的眸子看着秦源,长长的睫毛一眨一眨的,精致而充满胶原蛋白的清纯小脸上满是迷茫。
他说的好有道理的样子……
所以,从事实上说,既然我们睡了,那就已经算成亲了吗?
她正想着呢,秦源便温柔地捧住她的脸,轻轻地吻了过去。
苏若依只觉身体微微一颤,又一股暖流从心底涌起,继而传遍全身,很快又化作一种苏麻的感觉,让她想抗拒却无力抗拒。
更羞耻的是,方才看得那些“不正经”的画面,又一张张地浮现于脑海,让她越发感觉体内燥热,而这种燥热让她不由自主地抱紧了秦源。
其实,自己……好像……也有一点点,一点点想的!
因为,真的好喜欢……小秦子啊!
正想到这里,她又发现那温柔的唇又落到了自己的肩上,而自己披在身上亵衣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悄然滑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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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下,他又是什么时候开始一件衣服都没穿的?
他、他怎生如此熟练?
却已经顾不得想那些了,因为她又忽然觉得耳朵一阵苏痒,因为他在亲自己的耳朵。
他……好懂啊?
哦对,他定然是看了好多那种……小图片。
苏若依忍不住起了起皮疙瘩,身体微微向后仰,又本能地抬手,摸住了秦源的脸。
忍不住轻哼了一声。
“嗯……”
秦源发现,苏若依是那种超级敏感的体质。
这让他越发振奋,但也更加温柔、细致。
一番缠绵。
苏若依彻底放弃了抵抗,只是小脸通红地扭到一边,闭着眼睛,紧张地喘着气息。
秦源也气息渐浓,他终于看到了一直想看而不得的画面。
那玲珑的身姿、曲线,白皙而紧致的肌肤,尤其是那双修长的双腿,一切在他看来,就如同完美的油画。
散发着难以抵挡的,青春气息。
又想起自己特么好像也是青春期,顿时更神清气爽。
青春少年是夜夜……嗯哼,样样红啊!
第三百八十一章 超勇是什么意思呢?
苏若依的心噗噗直跳,像是要跳出喉咙来。
一会儿会不会很痛呢?
他说他能一个时辰,那会不会痛一个时辰?
……
一夜未眠。
远处,金鸡报晓,偶有犬吠。
天已大亮,差不多已经过了卯时。
苏若依迷迷糊糊地把挂在秦源身上的腿放下来,然后睁开眼,困倦地眨了眨,又闭上了。
白皙的双臂,依旧从背后抱着秦源。
这种感觉让她觉得好舒服,甚至还想再睡一觉。
只是她总感觉耳畔隐约有蜂鸣之声,这种声音在她脑海里盘桓了好久,直到她忽然意识到什么,猛地坐了起来。
糟了,迟到了!
这是苏若依自加入清正司以来,第一次迟到。
正因为是史无前例的,所以甲字科各位师兄弟,纷纷传音过来,问她发生了什么事?
苏若依飞快地下床,穿衣。
传音石里有赵大档头的声音,也有独眼强、瘦头陀等人的声音,一声接一声,让她越听越心虚,就像昨晚做了贼一样。
穿衣服的时候,某处隐隐还有些疼痛。
不过,确实没她想象的那么疼。
苏若依看了眼蜷缩着身子,依旧躺在床上的秦源。
秦源躺得又像一只皮皮虾。
咦,为什么要说“又”?
苏若依一边穿衣服,一边脑海里都是昨晚的回忆。
嗯,现在她觉得,自己可是什么都懂了呢!
昨晚,有些事小秦子说的没错,但是有些事他就说错了。
比如,那种事……真的一点都不无聊呢!
可是,一次也根本没有一个时辰呀!
他也就……不到半个时辰而已!
明明这样,他还说自己已经是“超勇”的了。
还说的那么大声?
也不知道“超勇”是什么意思?
苏若依这样想着,但心底却涌动着愉悦和欢喜。
嗯,从今天起,我们可就是“事实上”的夫妻了呢!
愉快地穿戴整齐,苏若依便准备赶紧去洗漱。
出门前,正好看到秦源蹬掉了被毯,于是又过去,小心地将毯子盖回到他身上。
小手,不小心轻触了下他的背。
却只见那“皮皮虾”忽然蹬直了腿。
“不来了,不来了。”
秦源嘴里嘟嘟囔囔的,然后紧紧地用被子裹住了身体。
嗯,他现在很脆弱。
不是身体,而是心灵。
之前,在钟瑾仪面前,他每次雄赳赳气昂昂地开始,灰头土脸地结束,已经很丢面子了。
不过那时他还能勉强安慰自己,毕竟人家三十如虎……而且还是大宗师体质。
于是,他想在苏若依这里,找补一下自尊,重树一下自信。
回头以更佳的状态回到钟家,杀钟瑾仪一个人仰马翻,报仇雪恨。
话说,苏若依一个小妮子,懂个屁啊,还不是随自己拿捏?
这个思路就好比老是输球的国家队,去找个最鱼腩球队,很合理吧?
可没想到,一顿操作猛如虎,一看比分零比五。
秦源怎么也没想到,苏若依竟然也……这般凶猛。
除了第一次她有点害羞,第二次开始就……就开始翻着那小图片,对着照做了啊!
她真的以为那是教材,一定要照着上面做才对!!
更过分的是,她把这等同于修炼武功,认为只有一张图、一张图地练下去,全部“练完”,才算是完成了一整套规定动作!
半个手掌厚的“武功秘籍”啊……有些一张图上还分了四个姿势,尼玛……
是,秦源承认一开始,自己说话是稍微大声了点,比如“我慢慢教你”,“这些不算什么”,“我至少一个时辰,单次!”之类的。
可,那她也不能说,“啊,好像半个时辰都没到”、“还有几十张没有完成呢”、“你还好吗,不行要不就算了”之类的吧?
小主,
她这么一说,他还怎么回答?
我不行了?
呸,他拥有堂堂仙气蕴养的兄弟,能说出这话来?
说起来都是泪……足足一晚上,他愣是没睡,也不知道努力了几次,最终仍落得个皮皮虾的结局,可苏若。
要是在蓝星上,他敢打包票,自己定然堪称“强悍”了。
可是在这里,为什么屡战屡败呢?
后来秦源心想,一定是人不对。
苏若依和钟瑾仪,都不是寻常人,与自己旗鼓相当情有可原。
若是换了普通人,哼哼!
对了,苏秦秦就是这个世界漂亮而普普通通的少女。
……
苏若依出门,秦源照例睡到下午。
起来,齐婶等下人已经把饭做好了。
他依旧是秦老爷——可能现在真实的成分还更高一些。
吃完饭,秦源依旧不着急回宫,出了苏府,便在京中闲逛。
今天京城的气氛有点古怪。
首先到处都是京兆尹的安民告示,说京中妖人已除,妖银窝点已被官府一锅端掉,大家再不必担心有妖银了,可以放心大胆地接收现银。
不少围在告示前的百姓拍手叫好,但还有不少人在哀声叹气。
那些人大都穿着贵气,一看就不是平民子弟。
秦源驻足细听他们的谈话,才知道昨天晚上京城又发生了一件大事。
两名清正司的司吏、一名禁军将领,据说还是受封了虎威将军衔的高手,被杀了!
死状诡异,都是张着嘴,从嘴中长出了一朵血色的花!
自然而然,所有人都会联想到,这又是妖人所为。
京畿重地,妖人竟然层出不穷,让很多人开始怀疑,剑庙是否真的还如以前一样,能震慑天下。
甚至,也有人开始怀疑,这大成国运,到底还剩几何。
而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更加人心惶惶的消息。
皇帝颁布圣谕,说是要将皇子校考时间提前!
提前到,十五天后!
为什么这个消息会让人心慌?
因为120多年前,也发生过一次皇子校考提前的情况!
那一年,宁王造反,一个月便攻陷了西南三十六城的三千里江山!
当时的皇帝陛下,也宣布皇子校考提前,并且在常规校比决出前三甲后,皇帝又令这三位皇子分别领兵平叛,作为最后一道考题。
最终,由当时的蜀王柴祁松率军攻入叛军都城,活捉了宁王,是为校考第一。
柴祁松也就是后来神秘失踪的史上唯一的“废太子”。
废太子到底去了何处先不说,但那场平叛之战打了三年,这三年之中朝廷至少伤亡了三十余万将士,陨落了上百位大宗师,糜耗了无数军资,元气大伤。
自那以后,各地妖域就明显增多,而朝廷为了镇压妖域和因此产生的逃亡流民,一再加税,弄得天怒人怨,以至于天下真正开始出现了大乱之兆。
而这次校考提前,很多人猜测,或许又因为有人要造反了。
毕竟,青云阁、圣学会、拜妖会甚至玉泉宗,这些都是造反的“好苗子”,别说在朝中有门路的人知道,就是普通老百姓,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
如果再来一次“宁王之乱”,天下会乱到何种境地?
秦源听着那些“有识之士”的啧啧叹息声,心里也有点七上八下。
再这么乱下去,到时候那些妖王、妖圣跑出来,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啊。
无论如何,一定要赶快提升实力,在秋黄之前集结所有能集结的势力,去往陇西!
一为阻止掘圣山,二为……彻底灭了青云阁!
没错,无论在这段时间,朝廷有没有下定决定剿灭青云阁,自己也必须想办法,灭了青云阁!
对这个世界来说,没有他们,已经变得很重要了!
相反,对于拜妖会,秦源反倒没有那么多担心。
如今小妖也来了,没准南霸也在,他们这次都是奔着拜妖会大统领来的。
只要那厮敢入京,秦源就不信那么多高手,还杀不了他!
哪怕请剑庙高手出来,也必须杀了他!
只要那大统领一死,拜妖会群龙无首,量他们也掀不起什么大风浪!
秦源一边这么琢磨着,一边入了宫。
立即找到景王,把交易的事情如此这般一说,景王立马就同意了。
嗯,秦源说的是三七开,景王拿三。
事不宜迟,两人约定明天晚上就进行交易。
到时候,由景王派高手带着柳家后人出宫,出宫后再由秦源领路,直接去找痴情上人。
景王没说派什么样的高手同去,但秦源猜测,景王一定会让阿大同去,不光如此,他可能还会动用手中原本捂着不会出的牌!
毕竟皇子校考马上就到,景王肯定会想再提升一步,而天底下还有比仙息更好的提升之物么?
他绝对不想错过这次机会!
景王不想错过,秦源当然也不想错过。
只不过当天晚上,他总有些惴惴不安,觉得这事儿……好像还会有变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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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办法,就好比一分钱没花,忽然就能赚到几十个亿,谁心里都会虚一下吧?
嗯,秦源觉得这是心理作用。
第二日。
一大清早,秦源就迎来了一个稀客。
楚宴修!
第三百八十二章 因为你是秦兄啊
有件事秦源感动得差点涕泪横流。
楚宴修这厮,这次终于没拎鲤鱼、草鱼、王八、乌龟等一切水生动物了!
但有件事,秦源依然想骂人!
因为这厮改拎莲藕了!
众所周知,夏天时,云碧池中荷花盛开,一片连着一片,甚至池畔刻有高祖亲笔手书“映日荷花别样红”的碑文!
那么这莲藕哪来的,几乎不言而喻!
楚宴修拎着莲藕,进来的时候是笑嘻嘻的,笑容里充斥着满满的真情。
然而进来之后,他看到秦源居然又黑着个脸,当时就感觉一片真心终是错付了。
“秦兄,你怎生又是这个态度?这次我是莲藕,是莲藕啊,素的,不是鱼,也没用药!”
楚宴修不甘地质问。
“楚宴修,你特娘的是跟云碧池过不去了是吗?”
秦源指着那莲藕,丝毫不给面子地反问,“这云碧池里你倒了多少毒药,以至于这莲藕还能不能吃,吃了会不会让人变异,你自己心里没个B数?”
“天地良心,我那毒药根本就不影响莲藕!”
楚宴修一脸委屈和不忿,顺便悄悄地摘去了莲藕底部,那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发黑的部分。
然后又愤愤不平地说道,“秦兄你也太薄情了!你可知私采宫内莲藕是死罪?我为了你,拖着大伤未愈的身子,冒着死罪给你去采藕,呵呵!没想到换来的竟是你那冰冷的呵斥!你有没有想过此刻我的心有多冷?”
秦源当时就怒了。
“你特么还好意思说?我让你去采了?你哪怕随手给我买点小糕点来,也比这破藕强啊!”
“糕点?糕点……”楚宴修顿了顿,然后哼哼道,“那不得花钱吗?”
好家伙,合着这厮是为了省几个钱,才使劲往云碧池里薅羊毛?
秦源无奈地叹了口气,终是佩服得冲他拱拱手,“楚公子,你狠,佩服!”
楚宴修嘿嘿一笑,然后便心安理得地拎着莲藕,进了寝殿。
照例,往长案后一坐,就开始找起了茶叶。
嗯,看样子这货是好利索了,跟以前一模一样。
“楚宴修,你还挺抗造啊,这都被你挺过来了。”
秦源一边煮水,一边笑吟吟地对他说道。玩笑归玩笑,楚宴修能完全康复,他还是很高兴的。
“嘿嘿,这不都托秦兄你的洪福嘛!”楚宴修冲秦源抱了一拳,“要不是秦兄的灵丹妙药,我现在估计只能晃晃悠悠地游荡在你身边,看你喝茶、看你睡觉、看你吃饭了。”
“滚,你要能魂游,看宫里的妃子还来不及,还有工夫来看我?”
“倒也是,哈哈!不过说正经的,从今天起,我这条命有你一半!”
秦源看楚宴修胸脯拍得砰砰响,就说道,“那行啊,既然有我一半,先把你身上的毒药、银两都拿出来,咱们对半分!”
楚宴修眯着眼,顿时一脸嫌弃地看着秦源。
“秦兄你怎生还这般势利?我以为我们是真感情呢。”
秦源同样用嫌弃的眼神看了楚宴修。
“我是说真的!银两就算了,关键毒药快没了,你赶紧再给我去弄一些来。”
接连的几场大战,秦源已经把楚宴修之前给的毒药败光一大半了,现在毒药可是他机关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就好比云碧池是楚宴修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这好办!”楚宴修听完,立即大手一挥道,“回头我让家师给你备一套,尽快送来。话说,你这朱雀殿左使现在可是会里的红人,过几天还会有大人物亲自来看你,这点东西算什么?”
秦源听罢,微微一笑,问,“大人物?是哪位?”
“我也不知道。”楚宴修神秘一笑,“总之,抛开之前的功劳不算,就凭六月十五你立了首功,光这一条,谁来见你都不稀奇,更何况前两天你又立了大功,除了妖人玉将军。”
顿了顿,又补充道,“没准,是总舵主要亲自接见你呢?”
秦源心想,总舵主要来?
如果是总舵主亲临,那就不可能单单为了嘉奖自己而专程跑这一趟。
难不成也是为了拜妖会大统领而来?
好家伙,这大统领的面子这么大吗,能吸引这么多大人物过来?
他身上,到底还藏着什么秘密?
不过话说回来,自古以来,总舵主出马,基本就没好下场……具体参考天地会总舵主和红花会总舵主……前者还蹦跶了十来集,后者更惨,蹦跶五分钟都不到就挂了。
秦源有这个想法,不是空穴来风。
实在是圣学会的总舵主,在江湖上几乎没什么名气,甚至连秦源都不知道他姓甚名谁,只知道大家都叫他总舵主。
在圣学会,真正名震天下,说出来可与百里暮云、程中原这些传奇相媲美,且让人心生敬畏的,只有那位神秘的“尚牙”。
小主,
当然,尽管这么想,但他也不至于对总舵主都表露出什么不屑。
毕竟,圣学会中内斗激烈,能维持住人心不散的总舵主,必然也不是寻常人物。
于是连忙说道,“若是总舵主亲临,那可真是三生有幸了!我也想见识见识总舵主的风采。”
楚宴修蓦地大笑起来,“秦兄……总舵主在你眼里,有如此之高大么?哈哈哈!”
秦源看着楚宴修,倒是在他眼里,看到了对总舵主的不屑。
不对,是对整个圣学会的不屑!
秦源承认,自己有点看不懂楚宴修。
楚宴修笑罢,又道,“好了,与你说点正事。会里要我通知你,帮忙调查一个事情。”
“何事?”
“关于……景王的事!”
秦源顿时心中微微一凛!
难不成,圣学会已经注意到这位号称“废材”景王了?
那,自己与景王的真实关系,他们是否知道?
“秦兄,你看上去似乎有些紧张?”楚宴修笑眯眯地问道。
秦源风淡云轻地一笑,“我为何要紧张?”
楚宴修一边斟茶,一边淡淡地说道,“听说你与景王关系不错。”
秦源哈哈一笑,“好得很,还一起切磋二龙戏凤呢,那又怎样?”
“那么,”楚宴修抬起头来,看着秦源,又莫名的一笑,“明晚,景王会送一个人出宫,那个人叫柳大惠,是高祖朝钦天监司监的后代,这事你知道么?”
秦源闻言,心中愕然。
自己昨天才与景王商定今晚送人出宫之事,今天圣学会就得到消息了?
毫无疑问,景王身边有圣学会的奸细!
从这点看,圣学会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简单,在所有人都认为景王是废物的时候,圣学会却已经在暗处盯上了他。
可有个问题秦源不解,那就是圣学会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与庆王决裂,如果圣学会早知道景王在暗中培养势力,那么庆王也应该知道才对。
可从之前庆王击败誉王后就认为胜券在握来看,他似乎也不知道自己的对手之中,还有景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过这个问题还不是最要紧的,现在最要紧的是,他该如何回答楚宴修的问题?
微笑着呷了手中的茶,秦源也终于理好了纷乱的思绪。
随后,不急不缓地说道,“是么,此事我倒没有听说。这柳家后人,有什么要紧之处么?”
楚宴修笑了笑,追问,“你当真不知?”
秦源哼了一声,又冷脸道,“我为何必知?”
这个问题他想过了,只能回答不知。
如果自己说知道,那又怎么解释,如此大事却知情不报?
这就等于不打自招,到时候无论自己怎么解释,圣学会都会怀疑自己的忠诚,何苦呢?
而如果回答“不知”,会有哪些结果?
首先圣学会有没有可能,已经知道了明晚带路的就是自己?
有可能!
但是那又怎样?
大不了圣学会怀疑自己不忠,大家一拍两散,但自己绝对没有性命之忧。
一则,当前会中因为追杀三长老,已经人心浮动,要是再杀屡立大功的红人,难免会更加人心惶惶,他们不敢。
二是,即便他们要杀自己,可拥有仙气和隐守,又身为三品中阶大宗师的自己,难道就这么好杀?
但以上,是最坏的结果,而且也是小概率事件。
因为秦源相信景王不至于傻到,去告诉底下的人,到时候带路的是谁。
除了阿大,应该没人会知道自己的身份。
除非阿大就是圣学会的奸细,但从自己每次帮景王,阿大都会贡献星星来看,他对景王应该是很忠诚的。
所以,回答“不知”,被戳穿的概率很低,而回答“知道”,被怀疑的概率是百分百,他当然要选择前者了!
楚宴修见秦源冷脸,甚至连茶水壶都给夺了回去,当时就舔着笑脸说道,“秦兄你生什么气,我就是问问嘛。”
“问你娘啊,你是怀疑我对会里不忠。”
“不。”楚宴修摇了摇头,蓦地收敛了笑容,然后看着窗外。
沉默了一下,才又把视线转到秦源身上,说道,“我是怕,你重蹈三长老覆辙。”
楚宴修说这话的时候,手中茶盏里的茶晃了一下,水珠从他的指尖淅淅沥沥地滴下来。
“我的手,没以前利索了。”
他苦笑了一声。
秦源从楚宴修眼中,看到了一丝他从未有过的落寞。
这种落寞,不是他这个没心没肺的自恋狂应该有的。
对于一个用毒的天才,手脚不利索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秦源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楚宴修又看向窗外,那湛蓝的天空。
“秦兄,我在宫中那么久,虽然懒了些,也没你这般左右逢源的本事,但也知道,你跟庆王和景王的交情都不浅。
我是想告诉你,朱雀殿已经易主,关于景王的情报,此前一直被三长老压着,现在已经全部呈到了总舵。
小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