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父母比我们有钱多了,哪里轮得到我们捐款。”
桃之再次试了试那些衣服,今年穿刚刚好,再不穿,以后再也穿不上了。桃之遗憾地脱下衣服装回包裹里,藏回柜子顶上。
桃之忽然想到,荔香好久好久没有来看她了。这两年她把信写到岩北给舅舅,由舅舅转寄给荔香,却石沉大海,没有任何音信。
桃之和王芋荷走得近了,她们会在课后的时间坐在一块发呆或者说话,轮到彼此值日的时候互相帮忙。
“你捐了多少?”
桃之问王芋荷,王芋荷面露难色,摇了摇头说:
“我没有钱。”
还好捐款是不记名的方式,捐多少凭自己的心意,王芋荷倒也没有太难受。桃之点了点头表示理解,然后抬起头望了望天空,惆怅地说:
“真没想到梦真会死,原来她早就病了。”
“她还在学校的时候,我看到她的肚子上缠了很厚的布带。”
王芋荷的语气很平静,桃之坐直了身子,歪着脑袋问:
“为什么会缠布带呢?”
“我也缠布带,夏天穿得薄的时候缠,缠在这里。”
王芋荷指了指自己的胸部的位置,现在天气寒冷,裹着厚棉袄的身体已经看不出任何令人遐想的曲线。
桃之觉得很奇怪,黄梦真有小背心穿,而且布带缠在肚子又是为什么呢?两个人摇头晃脑地吸了吸鼻子,没有往深处想。
天气越来越寒冷,王芋荷的脚上还穿着夏天的凉鞋,原本粉红的凉鞋已经变得发白,鞋侧帮断开过,用黑色的轮胎皮烫上去,显得格外的丑。她把脚缩了缩,不想让桃之看得太清楚。
“不冷吗?”
桃之有点同情她,虽然自己的鞋也补过,可比起王芋荷裸露出脚趾要好得多,她起码穿的是布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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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芋荷的头发又黑又卷,粗眉大眼,睫毛浓郁,皮肤很黑,手臂很壮,看起来格外抗冷。
“不冷,习惯了。”
王芋荷的样子看起来很坦然,这么多年她捡着别人给的烂衣裳和烂鞋子穿,一年四季也这么过来的。如果义务教育不是强制的,她甚至不可能出现在校园里。
她挥舞着手臂,把袖子撸上去与桃之的螳螂臂一对比,笑着说:
“我比你壮,胳膊的比你大三倍呢!”
桃之隔着棉袄捏了捏王芋荷的手臂说:
“你有小老鼠哦。”
“活干得多就有了,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