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你这么说,难道柠党,那个伊莎贝拉居然说的是真话吗?全球真的在变冷?”
“啊?难道你以为她在撒谎吗?”
“这样想也很正常吧,想想那只咯咯咯做过的事说过的话,不信她一个标点符号也不算什么不正常的事吧?我还以为什么全球变冷,都是她编造出来的。也见过有些报告说,全球变冷是一个我们厄球自己在不断演进的变化,我们人类不管采取怎样的行动,它都会一直变冷的,不管做什么都没用。所以我们根本没有必要在意变冷这件事,反正改不了的。像伊莎贝拉那只咯咯咯那样子,封了别人的烟囱,缝上牛的排气器官这样的事情,也只有他们能做出来。”
“说真话,和干坏事,并不矛盾啊,难道说真话就不能干坏事了吗?难道说假话就不会是为了干好事吗?”
亚瑟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更何况,在这件事上,她根本不需要撒谎,很多事情都是这样,它放在那里,你可以用不同的话术去讲,然后让人产生两种完全不同的感官。更何况,他们拥有一家报馆,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对啊,那些猪猡们,大概也是这样被骗的咯?”
“在她们眼里,那甚至都不算是骗。她们确实是在海外贸易地赚了很多钱;贸易地的原居民质地纯朴,也确实就是他们说的傻和蠢。他们确实不用撒谎,他们只是没有说去贸易地的路途有多艰苦而已。”
“冷,都在变冷,什么都在变冷。”
“是啊,老公,你也发现了吧,变冷的又岂止是天气呢。”
“还有人情啊,浑蛋,首先是毫无道理地要求人超长时间地在公司工厂加班加点,让我们的私人时间越来越少,十个小时,八个小时,甚至最后到剩下每天只有那么四五个小时,睡觉都不够的;然后再剥夺了我们普通人选择生活的权利,我们不能决定自己吃什么,穿什么,住什么,用什么,甚至我们连自己玩什么看什么,连我们自己喜欢什么,都不是我们自己决定的。”
“据说现在还流行用一套字母组合标签人,跟别人介绍自己的时候,现在的人喜欢直接说,你好,我是个B人。”
“啊?”
“就是所谓B型性格的人。”
“真弱智。”
“就是这样弱智,像你刚刚说的那些一样,老公。没有人真正在意兰斯和兰度谁的球技更好,也没有人真正在意国王多利亚到底是不是最强三星,更加没有人在意爱酱是不是真正的爱酱,他们连自己喜欢什么都不知道,他们甚至连自己是什么人都不知道,而必须得别人告诉他一个系统,然后他自己往系统里面靠,最后给自己贴一个标签,告诉别人‘您好我是个B人’,这样子。他们就是这样做的,用那些碎片的东西填充了大家的大脑,让大家适应了不断刷碎片的习惯,不会思考,不再接受其他东西;然后在这个基础上,给大家灌输他们想要宣传的听起来没什么大毛病的鬼话。而且他们又在想尽办法把人从家庭里剥夺出来,然后现在又开始把全球变冷当一件事拿出来说了,估计是想更进一步地把人变得,像这些黄叶一样,随风飘零,那就不得不听他们工厂的话了吧。”
多莉悲叹着,紧紧地抱住了亚瑟的胳膊,仿佛怕他也像落叶一样,随风飘去。
“全球变冷是真的,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