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猩猩……”

“那些猩猩都是哪里来的？他们从黑船下来，说明他们是被伊莎贝拉带来的。老公，你觉得那些猩猩，是真猩猩，还是假猩猩？”

“真——假，真假，我们动物园的银背大猩猩是真猩猩还是假猩猩，伊莎贝拉丽莎还有多利亚陛下，她们是真人还是假人？”

“我绝对有理由怀疑，那些猩猩就是人。不过就算我们这样去质问伊莎贝拉，她也肯定可以解释，这些不是人，就是猩猩，它们本来只配在深山老林里摘香蕉，现在来到大笨城可以穿衣服，可以上班了，那肯定是一种阶级跃升，她的黑船把猩猩带过来，是为了它们好；甚至她可能还会大方承认，那些就是人，说是生意做得好，很多海外人自愿来我们金花国这里打工做生意赚钱！”

“但是老婆你看，你看他们现在做的，有哪一件是能赚钱的活吗？他们只是在做苦工而已，他们分明都是被抢回来的奴隶。”

“在我们金花国以外，世界是很大的。有个阿非利卡大陆，那里的人就长得很黑，还有个阿米里卡大陆，那里的人是红的。老公，你觉得这个世界上，还有没有其他人像你一样，能把人变成动物呢？”

“怎么会没有呢，我本来也不会这样做啊，只是那个烦人的达·文西！是见过他之后，我才变成现在这个鬼样子的！他还天天叫我阿柒！还说我们是一个团队！”

“没错，团队。老公，我们大胆预测，假如伊莎贝拉侯爵，又或者其他别的什么人，比如达·文西也好，甚至是我们的女王陛下也好，假如他们真的具有和你一样的能力，那他们就是用武力强逼那里的人做猩猩！”

“连女王陛下也……”

“何止陛下，甚至连丽莎公爵也可能！或许柠党和乳党还会合作，想不到吧，柠党乳党天天争来争去，实际上他们根本是一伙的！柠党甚至可以把这些猩猩卖给乳党，让乳党有更多农人可以使用。”

亚瑟听了，沉吟良久。

“难道那些猩猩真的是人？他们阿鲁巴路卡地叫，其实不是猩猩语，而是某种我们听不懂的别个地方的人话？”

“很有可能。”

“但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呢？她一个开工厂，开写字楼，开公司的老板，她要那么多猩猩做什么？”

“老公，你不知道，工厂公司，写字楼办公室，都是需要燃料的吗？”

“现在有中央熔炉——”

“不是那种燃料！是那些，两只脚两只手，能跑能走能跳，能挨骂能背锅能干活能赔笑，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还对你笑嘻嘻地说老板英明的那种燃料！”

亚瑟浑身发寒。

“这种燃料，在大笨城里的这种燃料，最近被丽莎公爵抢得有点多了，连我们都这样觉得，更别论伊莎贝拉侯爵和多利亚陛下了。”

“所以……这些猩猩是？”

“没错，老公，你猜对了。”多莉喝下一口咖啡，以苦攻苦。

“他们就是新的燃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