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人！他们每一个牲前都是人！”

“你都会说牲前咯，就是签了《畜约》之后个个都变成了猴子嘛！他们要还是人，就不用穿着这些，破洞的，能让尾巴从裤子里钻出来的燕尾服啦！只有一个，你到现在只签了一个人！”

“莫名其妙！”

亚瑟还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要不是我这里的追踪系统一直都时灵时不灵的，也不至于这样。给我找到了那个人，一定有你好看的，阿柒！”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总之！这个计划到现在才进行了一半，你要加快速度才行啊，阿柒！我们不能停，你要多想一些办法逼他们加班，让他们进化！我们必须尽快找到第二个人，然后第三个第四个，再演化出比人更高级的物种，对，必须！”

达·文西说的话越来越难懂，亚瑟已经懒得搭理他了。猴子回报了，说没查到达·文西的买票记录，正在查找他是怎么进来的。

“不用查了，我要进来，还需要买票吗？阿柒，后生仔多见见世面，多思考一下人际关系，你这样做，很吃亏的。我，我是谁？达·文西爵士！你以为我不认识女王，还是你觉得你这样的人如果不是因为我，能认识到女王啊？我要进来动物园逛一逛，还犯得着买票吗？”

“那我这样的人是有七个，对吗？”

亚瑟突然发难，眼睛像鹰一样，死死地盯住达·文西，并且抓住了他的手，以防他逃跑。

“七个又好，九个又好，都不重要。阿柒，重要的是，我们是一个团队，一个team……”

“不要说这些废话，我问你，到底为什么要做！”

“什么这样做，怎样做，我做了什么？”

“把他们都变成了动物！”

“乸阿柒，讲清讲楚啊，现在正在发生的这一切，都与我无关。把那些人变成动物的，不是我，甚至都不是你，是另有其人。”

“我不管那么多，反正是你让我能给别人签合同。”

“你如果那么不满意，那可以不跟他们签啊。”

“可是在我这里，他们比在外面还要轻松啊！我有什么办法？”

亚瑟大骂着，张开双臂，好像要把整个动物园在一屏之内全部展现出来一样。

“他们个个都说，在外面，他们比做牲口还要惨，还要累，宁愿来动物园做一头真正的牲口；甚至有的人，送进来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了，如果我不让他们变成动物，他们就会死！你们到底在外面做了什么？你还有什么同伙？女王？丽莎？伊莎贝拉？还有什么人，你们还有什么人！”

达·文西笑了。

“阿柒，你看开了就好啦，我放心了。”他甩开亚瑟的手。“你看，你都知道了，你是在帮他们，不是害他们，你不要有心理负担，这是我认识你第一天的时候就这样跟你说的。你忘记了吗，我说的，维护宇宙和平的任务，就交给你啦。”

达·文西说完，又撇着脚飞速地跑起来了，亚瑟都不知道，他的腿都这样了，怎么能跑得这么快。

“总之努力啦！你同你的伙计们，都是——”

达·文西的声音消失在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