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伊莎贝拉不是还在说咱金花国不要黑色的人吗？”门外正准备面试的人正透过门缝被亚瑟瞥见了，浑身黑。

“这怎么就马上来了个黑色的人来面试呢，打脸吗？”

“这个人确实很奇怪的，亚瑟少爷，你等一下不要取笑别人。”

“我怎么会！”亚瑟抗议道。“我笑的是伊莎贝拉而已，请进，下一个！”

“园长，您好。”

“请坐。”

“倒杯水吧多莉，还是咖啡，或者茶？”

“不用了谢谢，都喝饱了的。”

“水总要的，不用客气。”

一杯温热的水放在了他的面前，他也象征性礼节性地抿了一口。

“咖啡挺香啊，多莉，我们换了咖啡吗？”

“不是啊亚瑟少爷，你让我倒的是水——”

“我闻到很浓的咖啡味啊？你看——杯子里确实是褐黑色的，怎么不是咖啡？”

“怎么回事！”多莉有点失态地惊叫着，其实是水还是咖啡根本无所谓，但她显然不能接受作为女仆的自己居然犯了这种低级的错误。

“对不起客人，我重新给您倒过。”

“不用了，谢谢，谢谢园长谢谢经理，这是二手啡，没事的，是这样。我是来面试的，不用像招呼客人那样招呼我的。”

“哪能这样说，过门都是客，我们做动物园的，宗旨就是服务客人，虽然你是来面试的，但何尝不同时也是个到访动物园的游客呢？这点最基本的招待还是要有的。但是——”

亚瑟光顾着说，这时候才在脑子里慢慢咀嚼起他刚刚说的话来。

“你刚刚说，二手啡？”

“二手啡！”

“啥意思？”

“就是二手啡啊，没听说过吗，二手咖啡。”

“你是指同一掊咖啡粉或者咖啡豆，已经冲过咖啡，变成咖啡渣了，还拿来继续冲出来的第二杯第三杯咖啡就是叫二手咖啡吗？”

“不是，不是那样子啦，那些都是一手的，你们平时如果在外面喝咖啡，很多都是这样子弄出来的，怎么能算是二手呢。”

“那什么是二手啡？”

“就像二手烟那样，差不多的东西啦。第一手的人吸进自己体内了，再吐出来，你再来闻进去，不就是二手了嘛。咖啡也是这样。”

“咖啡哪能这样！你是说一个人先灌一口咖啡进肚子里然后再吐出来给另一个人——”

“啊别说了好恶心！”多莉在一旁已经想吐了。

“不是，不是那样，园长你确实好恶心。”那黑色的人摆摆手，然后将自己的手摊开在亚瑟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