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开口了？宁海州府衙捕头皱眉了，他已再三确认，奸细并没有新伤，南京锦衣卫到底使用了何种刑罚？竟能让一个硬汉子像娘们儿一样尖叫？

李小牙领着一群锦衣卫，走出了地牢。

罗奔已将奸细的口供告诉李小牙，这名奸细是宁海州本地人，绰号 【蛇头 】，曾在宁海州的金水河上为寇，后来当了本地一家大赌坊的打手，数月前，一名自称吕桑的咨客找上他，出了五百两，让他为一伙海盗领路掠劫宁海州城。

蛇头觊觎赌场内的银子，便果断答应了，而后引来海盗抢劫，他也趁机洗劫赌坊内的银子，但没有成功逃脱，反被抓住送官了。

李小牙摸着下巴道：“看来这蛇头只是一个见钱眼开的小卡拉咪。”

罗奔点点头：“这个找上蛇头的吕桑，才是奸细头子。”

李小牙摸着下巴低吟：“吕桑？吕桑？”

常安也在一旁喃喃道：“总觉得在哪听过这名字？”

麻子补充道：“听蛇头说这吕桑似乎是一名倭人。”

“精通汉语的倭人吗？”李小牙四下张望：“王二呢？”

“出去打探情报了。”

李小牙点头道：“王二回来，叫他即刻来见我。”

“知道了。”

李小牙原想继续寻访被劫走女人的受害人家，但眼见天色不早了，就先领人返回官驿了。

……

……

宁海州城，晚上宵禁，非常安静。

暗中打探情报的王二等人回来后，即刻来到李小牙房中。

李小牙询问道：“可打听到有用的情报？”

王二领头回话道：“我们已确定一件事，打劫宁海州城的这一伙倭寇海盗，乃是两伙海盗联手，其中一伙就是黑面蛟，他们没有蒙面，丝毫不怕暴露身份，只要不反抗，他们倒是不滥杀无辜。”

小牛子，山鸡一起补充道：“这伙海盗劫走的十几名女人，年纪最小的十二岁，年纪最大的已经五十八岁了。”

李小牙讶异道：“五十八岁？他们抢一个老太婆回去做什么？”

麻子调侃道：“可能黑面蛟缺一个老娘。”

“哈哈哈哈。”

李小牙也忍不住笑了，问道：“王二，你可曾听说过吕桑这个名字？”

王二想了想，摇头道：“没有。”

山鸡问了一嘴：“这吕桑是何人？”

李小牙随口回道：“他是一名咨客，专门为海盗跟引路的奸细当中间人。”

马漏沉吟道：“我们若是能抓到此人就好了。”

李小牙知道马漏的想法，他们若是能抓到吕桑，就能设下一个圈套，让吕桑想法子将海盗引入圈套，他们直接将海盗一网打尽。

“蛇头见过吕桑，你们找一个画师去监牢，画一张吕桑的画像，回头发往山东沿海各州府，暗中缉捕此人。”

罗奔主动道：“我亲自走一趟吧。”

李小牙斜眼一瞥：“老罗，你为何如此积极？”

罗奔义愤填膺道：“倭寇海盗犯我大明，若是不能将他们铲除，这将是吾等的失职。”

李小牙眨了眨眼：“先前牢里那个美貌的小娘子，我已命牢头将她放了。”

罗奔果断扭过头，拍着包封的肩：“画像的事，交给你了。”

“……”

包封哭笑不得，躬身告退后，领着两名校尉，前往府衙找画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