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李小牙闻言放心多了：“那就好。”

夏鸿禧笑而不语，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即便被撤了提督一职，掌管两个南京锦衣卫千户所的李小牙，仍是南京锦衣卫的最高实权，明眼人也都知道，李小牙目前只是龙搁浅滩，迟早还会飞回天上。

隔壁画舫，一名花枝招展的女子，披着一件皮毛大氅，装模作样摇着一把蒲扇，走到船沿旁，刻意在李小牙等人面前搔首弄姿。

花枝招展的女子正搔首弄姿，脚下一个不留神，磕到了一块翘起来的船板，哎呀一声鬼叫，噗通一声掉进了河里……

李小牙等人老神在在看着在水里扑腾的女子，大冷的天，他们都不想下河救人。

李小牙帮忙喊了一句：“你们家姑娘掉河里了，没人吗？”

麻子大喊道：“有人掉河里了，快来人捞一下，不捞人就凉了。”

终于有一名女子从对面画舫出来了，看到了水里扑腾的女子，她惊慌失措回去叫来护卫小厮，两个男人一起跳下水，合力将落水的女子捞上去了。

李小牙看着不停吐水，冷得瑟瑟发抖的落汤鸡，瞟了麻子等人一眼：“你们真是一点怜香惜玉之心都没有，看到一个姑娘落水，都不去救。”

马漏凶残的道：“鱼钓上来，就是我的，这姑娘救上来，又不是我的，救她做甚？”

“……”

麻子笑道：“漏子说得没错，反正我们不救，也会有人救。”

李小牙挑眉一笑：“美女打窝，越钓越多。”

事实证明，美女打窝并不管用，李小牙等人钓了半天，一根毛都没有钓上来。

李小牙喝完一壶暖酒，拿着账簿告辞了，稍后他还要回孝陵，没那么多空闲陪夏鸿禧一起享受风花雪月。

……

……

张永被罚司香，每日都得安排给太祖上香的事宜，而被罚守陵的李小牙，屁事都不用干，每天就是吃饭睡觉，孝陵内四处遛弯，闲得蛋都疼。

李小牙经常三不五时偷溜回家看望妻小，孝陵卫指挥使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转眼，又是一年元宵。

李小牙乔装打扮一番后，蒙上了脸，搞得像偷地雷的一样。

“麻子，再给我一个面罩。”

“老大，戴两层面罩，您不闷得慌吗？”

李小牙幽幽的道：“一层面罩，遮挡不住我英俊的面容。”

“……”

麻子看着李小牙一副贼头贼脑的样子，笑道：“老大，您就算蒙着脸，我还是能一眼认出您。”

李小牙叹了一口气：“天生丽质，没办法。”

“……”

包封询问道：“督帅，我们要不要戴面罩？”

李小牙白了包封一眼：“你们又没有被罚守皇陵，戴啥面罩，我们要是都戴上面罩，骑马在路上，人家还以为我们是一伙马匪呢。”

“……”

李小牙已经守了两个月皇陵，期间罗奔、马漏、常安、宝子等人都来过孝陵一起同甘共苦，但年关以后，罗奔等人就很少过来了，只有麻子，马漏陪着常驻孝陵。

罗奔就来过一次孝陵，同甘共苦了两天，而后开始借口头疼，脚疼，屁股疼，每天都要去苗医馆拿药，实在是没有办法来同甘共苦了，于是派了包封来顶替。

麻子岂能不懂罗奔的狼子野心，为了争夺阿花，两人来了一场君子赌博，结果麻子输了，只能将阿花拱手让人，退而求其次，考虑去追姿色稍逊一筹的阿罗。

李小牙领着麻子等人，出门上马后，假装去巡逻，而后一溜烟驶出了孝陵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