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千户,你这是咋了?”
麻子一脸黑线,提醒道:“徐御医,你走大街上,一定要留神,可不要被秽物砸到了。”
“……”
徐长今闻言,下意识捂着口鼻,强忍着笑意,走出了内院。
麻子打了一个寒颤,立即就回屋了。
进了屋,来到壁炉旁,麻子一边脱衣裳一边道:“老大,我回来了。”
“我们在吃午膳,快进来。”
“我先洗一个澡。”
洗澡?麻子前两天刚洗,这还没腌入味,他怎么舍得洗澡?李小牙出于好奇,出来看到脱得只剩下一条亵裤的麻子,而挑热水的小厮刚过来倒第一担水。
“你这么着急脱衣裳干啥?你不冷吗?”
麻子哆嗦着道:“冷,我身上的衣裳都湿了,不脱下来更冷。”
“咋了?”
“一言难尽。”
李小牙喝着汤,兴致勃勃的道:“我最喜欢听别人的一言难尽了。”
“……”
常安也端着碗,饶有兴致地出来吃瓜了。
麻子郁闷的道:“我出去打听情报,去义州茶馆跟罗老大碰了一个面,回来的路上,遇到俩老娘们儿打架,其中一老娘们儿,回家提来一桶秽水……”
李小牙打断道:“泼着你了?”
麻子愤慨的道:“要是泼着我,我不剥了她们的皮?”说着一脸黑线:“我怕被她们泼到秽水,躲进一旁的菜园,没想到踩空了,掉进肥水坑里了。”
“……”
俩吃瓜的靓仔后悔了,有一点喝不下汤了,早知道不吃瓜了,搞得他们一点食欲都没有了。
李小牙放下汤碗,调侃道:“你出去不就是想看女人打架吗?那俩娘们儿没扒衣裳吗?”
麻子已走进耳房,跳进了大浴桶里,闷声道:“俩老娘们儿有啥看的?”
“徐娘半老,风韵犹存。”
“她们不是风韵犹存,而是丰韵油存,腰跟水桶一样圆。”
常安有一点愣:“这不一样吗?”
“猪油的油。”
李小牙笑了,麻子这狗东西,越来越长进了,都知道谐音梗了?他手下一群锦衣卫,全都很狗,当主子遇到危险,要他们上的时候……
麻子像土狗:最忠诚,上是会上,但没同伴会腿软。
常安像边牧:您不上吗?那我们一起撤吧?
宝子像二哈:上哪?上哪?
包封像泰迪:上谁?上谁?
程白羊像金毛:我们不会抓错好人吧?
马漏像狼狗:沉稳,靠谱。
罗奔像藏獒:全给老子死!
麻子泡了一个澡,换了身衣裳,回到了火炕上,向李小牙禀报义州城内此时的情况。
这伙朝鲜邪教,已在义州经营数年,他们先前打着道教的名义,而新皇崇道,所以官府没有打击他们,他们最初也只是骗一点善男信女的钱财,但随着教宗柳村赫野心的膨胀,他们开始疯狂扩张势力,教众越来越多,哪怕是本地正经道派,道士人数都有限制,何况一个外来道派,官府上报朝廷后,这一伙朝鲜邪教即被打成白莲。
义州作为白莲重灾区,三成的民众,包括卫所屯兵吏目,都有入了教会的,所以,当事魔者与反魔者之间的矛盾被激化,义州城内想不鸡飞狗跳都难。
李小牙此策一是教化民众,二是麻痹逃往朝鲜的白莲,让他们产生一个义州大乱,回来大有可为的错觉。
不知道柳村赫会不会上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