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牙将张琏送出宾馆后，眉头紧锁地回来了。

徐长今已在后院门口等待。

“怎么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李小牙叹道：“自然是白莲的事。”

“怎么了？”

“这伙白莲太狡猾了，他们化整为零，分散藏匿，振平府院君没办法出兵围剿。”

徐长今闻言，眼中闪过一抹喜色。

振平府院君不能出兵围剿，那政浩就安全了。

李小牙审视着道：“你好像很开心？”

徐长今努力克制着笑意：“没有。”

李小牙冷笑道：“没有？你嘴角都快翘上天了。”说着泼冷水道：“你不要高兴得太早，虽然我们不能大兵围剿白莲，但不会放弃追捕的，我们会将他们各个击破。”

“哦。”

徐长今并没有当一回事，只要不被大兵围剿，寻常追捕不可能抓到政浩的，政浩曾是内禁卫从事官，武功高强，流放时受过数次刺杀，都能安然无恙，最后逃进大明义州。

……

……

李小牙命人请来郤永，商量对付白莲一事。

这伙白莲分散后，已不成气候，寻常捕快都能追捕他们，但他们受到朝鲜追捕，极有可能逃回大明。

“我们一定要守好边境。”李小牙眼中凶光一闪：“凡是没有堪合入境大明者，一律当成白莲羁捕。”

郤永点点头：“我回头就下令边防各卫，严防死守。”说着叹了一口气：“但百密终有一疏。”

李小牙也知道辽东的边防线很长，特别是海岸线，很多地方都杳无人烟，肯定防不住白莲入境。

“尽力就行。”

“我这就回去下令边境各卫严防死守。”

“不急。”李小牙说道：“当务之急是这伙白莲若潜逃回来，肯定会重新蛊惑大明民众入教，我们必须要阻止，据我所知，先前被捕的教众，很多只是教化一番就放了，白莲在他们心中，仍然像神明一般崇高。”

郤永无奈的道：“这伙白莲确实很会蛊惑人心。”

李小牙冷笑道：“其实想阻止民众被蛊惑入教，也很简单，我们只要想法子，让这伙白莲在民众心中的崇高形象崩塌就行了。”

“经略大人有妙计？”

李小牙摆摆手道：“也不是啥高明计策，只要散播谣言就行了。”

“散播谣言？”

李小牙幽幽的道：“譬如这伙白莲会下蛊，会邪术，会吃小孩，白莲妖女喜欢搞姬，白莲妖男嗜股如命什么的。”

“……”

郤永老脸微微抽搐：“这行得通吗？会有人信吗？”

李小牙只是笑而不语，三人成虎，众口铄金，谣言就像滚雪球一样，哪怕是那种很假，让人听了嗤之以鼻的谣言，传久了，都会变成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