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牙摇摇头,这是一幅神像画,而欧洲的女神里,只有维纳斯是常年果体的形象,她是画家最喜欢画的女神,画中风韵的大洋马,让他想起了西蒙提督的未婚妻露丝……
罗奔嘿嘿一笑:“这幅西洋画是我们在白怀的地库中找到的,我打算留下来,拿回去挂在我的书房里。”
李小牙刮目相看道:“老罗,看不出来,你还挺有品位?”
罗奔蹬鼻子上脸道:“那当然。”
常安看着画中不着片缕的大洋马,一脸的道貌岸然:“真是伤风败俗。”
麻子挤开了常安:“让开,让开,让我好好欣赏欣赏蛮夷女子的风采。”
“……”
常安摇着头,走到了一边,他经营风月场所多年,什么没见过?只是一名衣不蔽体的蛮夷女子画像,有何稀奇的?
徐长今正好过来给染了风寒的锦衣卫们送药,看到一群锦衣卫,正在围观一幅画,她好奇挤上前一看,顿时面红耳赤起来,没想到他们看的是一幅如此下流的画。
李小牙调侃道:“好不好看?”
徐长今羞愤道:“下流。”
李小牙微微一愣,扭过头招呼道:“麻子,徐御医叫你。”
“……”
麻子一脸黑线,考虑着回到南京后,去请国子监的博士,也替自己改一下名字。
徐长今放下药,转身匆匆离去。
李小牙闻到了徐长今留下的一缕花香,这女人洗完澡了?怎么没人来通知他去观看?回头扣一群坑货鸡腿。
……
……
翌日,中午。
马漏领着几百名屯兵,押着十几个大箱子回来了。
李小牙领着一群锦衣卫,喜笑颜开迎上去:“一路辛苦了。”
马漏下了马,淡淡的道:“幸不辱命。”
王二跳上前,得意的道:“督帅,您不知道燕山君的宝藏,埋得有多深……”
李小牙打断道:“莫声张,回去进屋再说。”
宝子来到马漏身旁,为师父拍着身上的雪花,感动的道:“师父,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您了。”
马漏斜眼冷笑,阴阳怪气的道:“你没有提前帮为师想一个墓志铭?”
“师父,您要我帮想一个墓志铭?”宝子眨了眨眼,鬼使神差的道:“生于广东,藏身鱼腹,呜呼哀哉?”
“……”
马漏当场给了宝子一记暴栗子:“去死!”
宝子双手捂着头,小声嘀咕道:“你自己说让我帮一个墓志铭。”
十几个大箱子,被抬进客厅,客厅都摆满了。
罗奔亲自将箱子全打开,看着箱中的金银珠宝,他两眼都放光了,取出一件金器,惊讶道:“居然有金器?”
李小牙拿起一串宝珠,幽幽的道:“燕山君怎么说也曾是一国之君,这些都是收藏在朝鲜王宫中的珍宝,有金器很正常。”
常安也过来了,随手拿起一幅书画:“这么多书画?”
王二很懂行,摇着头道:“几乎都是朝鲜古画,但朝鲜画在我们大明不值钱。”
不值钱?李小牙考虑着要不要物归原主,赚一个顺水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