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子插嘴道：“我喜欢雕毛，没用的雕毛能给我吗？”

“……”

既然奸细已经跑了，他们也没必要逗留在华阴了。

李小牙吩咐大家，晚上好好休息，明天启程上路，风雨无阻，他们必须早点赶到西安府，将奸细一事禀报兵部尚书金献民，吐鲁番派出奸细深入大明中原调查兵部尚书动向，看来是铁了心要开战了。

……

……

风雨一夜，满地黄叶。

清晨，李小牙等人披上蓑衣，将火枪用油纸包裹好之后，冒着细雨上路了。

锦衣卫前脚刚出华阴城，后脚来了一支西域马队，为首的女子，赫然是先前李小牙见过的蒙面西域女子。

蒙面西域女子进入客栈房间后，才摘下面巾，露出一张绝色的脸，他们畏兀儿人信奉天主，没出嫁的姑娘，全要戴着面纱，不能让丈夫以外的男人，看到她们的脸。

而迁入关内的撒里畏兀儿，信奉的是喇嘛，他们未出嫁的姑娘，也像汉人姑娘一样，不再蒙面了。

敲门声响起，女子将脸蒙上后，打开了房门，门口站着一名手下。

“郡主。”

“塔尔叔叔，我说过多少次了，叫我名字图娜。”

“好吧。”塔尔无奈妥协道：“图娜。”

阿衣图娜叫来一名手下，守在门口后，关上了房门。

塔尔坐下后，肃然道：“我们留在华阴的眼线，好像暴露了，人已经跑了。”

“怎么会暴露？”

阿衣图娜皱起眉头，他们叶尔羌的汗王赛德，打算追随兄长东察合台汗王满速儿，一起讨伐背信弃义的大明，而她奉父王之命，领了一队斥候伪装成商队，潜入大明中原，打算追查打探大明兵部尚书金献民的动向，没想到却在河南境内遇到劫匪，错过了金献民，他们进到大明南直隶地界后，才收到金献民入陕的消息，这才匆匆折返。

塔尔摇着头道：“我只打听到一支路过的锦衣卫大队人马，射杀了那个乞儿吉思人的信鹰，那个乞儿吉思人就被吓跑了。”

阿衣图娜疑惑的道：“锦衣卫如何知道那是一只信鹰？”

“这一队锦衣卫很厉害。”塔尔小声道：“为首的锦衣卫指挥佥事李小牙，乃是大明皇帝的心腹，听说大明朝廷派李小牙前往肃州，打算与东察合台汗王满速儿谈判。”

阿衣图娜想起先前在凤阳府遇到的锦衣卫，难道就是李小牙的人？

“我们先前遇到的锦衣卫大队人马，会不会就是李小牙？”

“很有可能。”

阿衣图娜仍百思不解：“李小牙如何得知天上飞过的是一只信鹰，并将其射落的？”

塔尔迟疑的道：“这我就真不知道了，不过，能将高空飞过的信鹰射下来，看来李小牙的手下有一名神射手。”

“鹰飞得很高，弓箭很难射下来，看来是用火枪打下来的。”

“当然。”

阿衣图娜又皱眉了：“不知信鹰带了什么信过来？如今信被李小牙截获，这一点对我们很不利。”

塔尔担心的道：“我就怕那个乞儿吉思人被锦衣卫抓到，将我们给供出去。”

阿衣图娜摸了一下发辫，虽然他们收买了一名肃州的官员，携带着通商官文，不怕遇到盘查，但他们的模样与大明人明显不同，如果被出卖，画出人像通缉，那就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