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牙看了一眼书房外,数名陪同赵广成一起来的锦衣卫,问道:“赵千户,你们还未下榻吧?”
“未曾。”
“本督先给你们寻一处客栈下榻。”
“督帅,您太客气了,我们去官驿下榻就行了。”
“不行,哪能让你们住官驿。”
赵广成只能微笑答应,看到李小牙起身后,双手拄着拐,讶异道:“督帅,您这是?”
李小牙心忖眼前此人乃是天子近侍,于是刻意说得严重一点:“不小心从楼梯滚下来,脚断了。”
“(⊙_⊙)”
赵广成立即对李小牙肃然起敬,脚断都不在家休养,仍坚持上衙,难怪深受皇上重用。
李小牙领着一队锦衣卫,亲自为赵广成一行安排住宿。
……
……
南京镇抚司,地牢。
常安与宝子正在下棋,两人的脸,已被涂得乌漆嘛黑。
“和棋怎么办?”
“呃……”
宝子虎着脸:“各画对方一笔如何?”
常安目露凶光:“来呀!”
两人拿起毛笔,正互相伤害的时候,李小牙领着赵广成来到了地牢。
常安与宝子急忙出迎:“督帅。”
李小牙看着俩画成黑炭头的手下,无语道:“你们在玩什么?”
“我们在下棋,输得画脸。”
“服你们了。”李小牙瞟了常安一眼,介绍道:“这位是京师南镇抚司的赵千户,由他审判你的事。”
赵广成肃然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们锦衣卫,也有自己的法规,我们犯法也与庶民同罪。”说着脸色变得缓和,继续道:“我已看过公文,常总旗所犯之事,涉及教唆埋尸灭迹,行为着实恶劣,但一个人若心怀正义,谁又能教唆得动?”
常安连连点头:“千户大人所言极是。”
赵广成面色一板:“犯错就要受罚,我们锦衣卫也不例外,我代表何镇抚使罚常总旗一年俸禄,杖三十,戴罪复职,将功补过,常总旗可有异议?”
常安恭敬的道:“没有,卑职甘愿受罚。”
李小牙点着头,罚一年俸禄,杖三十,算是重罚了,如果是刑部,杖三十都够打死老常了。
赵广成招了一下手,几名南镇抚司的校尉上前,扒下了常安的裤子。
宝子眨了眨眼:“安哥,你腚真白。”
“……”
李小牙翻了一记白眼,宝子的脑回路,永远与众不同。
李小牙看着一群南镇抚司的校尉,将老常押在地上后,戏谑一笑:“不要手下留情,一定要往死里打。”
“(⊙_⊙)”
常安眼皮一跳,生怕一群南镇抚司的校尉当真,那他岂不是小命休矣?
赵广成事先已得知,常安乃是李小牙的心腹文书,而且仅此一名文书,非常的金贵,因此一群南镇抚司的校尉,也只是装装样子,棍子高高举起,最后却是轻轻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