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牙很是讶异:“这么晚?”
马漏插了一嘴:“我们燃着火把给她照亮,她抠到深夜,才将嵌在土里的八十一枚镇魂石抠完。”
李小牙笑道:“这么敬业吗?”
罗奔叹服道:“所以我给了她一百两。”
李小牙很是震惊:“你确定给了她一百两?而不是几个亿?”
“啊?”
“没什么。”李小牙很是意外:“没想到居然能有人从你手里抠出银子。”
“……”
罗奔一脸黑线,我能怎么办?我也很郁闷,那个女人自带煞气,要是不给她银子,被她缠上怎么办?
马漏补充道:“我们并非一次支付给她一百两,而是分五十次,每月支付二两银子。”
李小牙心算起来,一个月二两,十二个月二十四两,算完挑眉道:“那岂不是要四年才能结算完?”
罗奔冷哼道:“以为我们锦衣卫的银子,那么好赚吗?待我们观察她一段时日,确定她不会给我们带来煞气,我们再把银子给要回来。”
李小牙笑了:“不愧是你。”
罗奔喝了一口茶,说道:“我有一个正事跟你说,昨天工部派人过来了,让我们上钦天监,请他们给挑一个吉日吉时,祭祀过后,就能动工挖铸炮坊的壕了。”
“这事要我亲自去吗?”
罗奔点头道:“你最好亲自去一趟钦天监。”
李小牙也点头道:“等王二过来回信,我就走一趟钦天监。”
罗奔随口一问:“你等王二有何事?”
李小牙没有隐瞒:“我昨天派他去回春馆试探治皮雁子一绝了。”
“……”
罗奔忍俊不禁道:“你觉得这个治皮雁子一绝,才是下毒谋害卫于两家公子的真凶?”
李小牙不置可否:“韩一暨在回春馆的几位师弟,就属这治皮雁子一绝举止古怪,无缘无故去给师父上坟,烧一堆纸钱,有点不同寻常。”
李小牙等人,正聊着治皮雁子一绝。
门外一名校尉通报道:“督帅,王统领过来了。”
“让他进来。”
王二施施然走进书房,行了一个礼:“卑职见过督帅。”说着瞟向一旁的罗奔,麻子:“罗千户,夏副千户。”
李小牙没有废话:“皮雁子看得如何?”
“……”
麻子偷笑道:“你真给韩一木看皮雁子了?”
王二尴尬一笑:“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
李小牙笑道:“好了,别废话了。”
王二如实回道:“我昨天试探过韩一木了,看来他早就知道师父遇害的真相了,我将当年真相告知他的时候,他并没有一丝震惊之色,直到我按您的吩咐,告知他还有一名不为人知的真凶,他才露出震惊之色。”
“他上套了吗?”
“不知道。”王二迟疑的道:“我跟他说会在城南悦来客栈等他,但他昨夜并未寻来。”
李小牙看着下巴:“看样子,他还挺谨慎。”
麻子问道:“您觉得韩一木会相信吗?”
李小牙也没有把握:“我也不确定,总之,先给他设一个套。”
如果韩一暨不是真凶,那留给他们救韩一暨的时间可不多了,李小牙等人经过商量,决定将套就设在南京城内,免得韩一木想报仇,跑太远浪费时间,现在就看韩一木上不上套了。
圈套设好之后,王二急忙返回客栈,静候韩一木。
而后,李小牙等人也各自忙去了。
李小牙领着一队锦衣卫人马,浩浩荡荡出了屯田所,前往钦天监,铸造兵工坊乃是一件大事,需要钦天监挑一个黄道吉日,徐大公爷就是试炮的时候,没挑黄道吉日,一炮将上方桥给炸塌了,被南京的官员们暗中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