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中城兵马司的吴副指挥？吴问？李小牙听闻是认识的人出车祸，下意识道：“人凉了吗？”

麻子乌鸦嘴道：“轱辘都上树了，估计凉透了。”

“……”

小厮讪笑道：“吴副指挥只是从马车中摔飞出来，撞掉两颗门牙而已。”

李小牙掩嘴笑了，掉了两颗门牙？真是个倒霉孩子，这年代的补牙技术落后，穷人掉了牙，只能当崩牙狗了，富人倒是可以制作镶嵌金牙，但基本咬不了硬东西，还容易招贼。

李小牙进了月临楼，此时的月临楼，也如风月楼一般，姑娘们大都刚起床，青倌儿洗漱完，吃一点东西，就开始练习琴棋书画了。

麻子借着巡视的名义，看妹子去了。

如今的李小牙地位举足轻重，月临楼的老鸨丝毫不敢怠慢，立即命人送上好茶，水果招待。

李小牙进了一间雅致的屋子，片刻之后，缇骑统领王二过来了。

“大都督。”

李小牙啃着西瓜，招呼道：“坐，吃西瓜。”

“谢大都督。”

王二坐下一起吃西瓜。

李小牙面露微笑，王二自从成亲之后，变得佛系起来了，如今遇到美女，一点都不鸡动了，不过这样也好，免得让他领人来青楼盯梢，盯着盯着人就没了，你要是让麻子，罗奔，马漏那几个狗东西来青楼盯梢，最多半天，人就失联了……

“月临楼上至护卫，下至龟奴，可有行迹可疑之辈？”

王二吃了一片西瓜，解渴之后，抹了一把嘴道：“没有发现行迹可疑之辈。”

“辛苦了。”

“这几天，罗副千户每晚都来月临楼调查。”

李小牙白眼道：“不用管他。”

王二迟疑的道：“如果凶犯是月临楼的人，罗副千户每晚都来月临楼，凶犯心生忌惮，更加不敢轻举妄动了。”

李小牙点头道：“我知道了，回头我交代他，上十里外的青楼去调查，反正他在哪里调查都一样。”

“……”

王二退下后，李小牙将月临楼的老鸨叫来了。

姬无相仍留在太医院治伤，先前自暴自弃，不愿配合治疗，后来一名老太医哄骗她，只要乖乖接受治疗，她有机会恢复容貌，如同溺水之人抓到了一根浮木，姬无相听闻有希望恢复容貌，这才愿意接受治疗。

麻子逛了一圈百花丛，回来了，报告道：“老大，我发现月临楼的头牌姑娘，全都以姬为姓，姬无相，姬无欢，姬无情，姬无言，姬明月等等。”

“然后呢？”

“那老鸨岂不是日理万姬？”

“……”

麻子说完一个很冷的笑话，看着面无表情的李小牙，讪笑道：“不好笑吗？”

李小牙翻了一记白眼：“无聊。”

“王二可有发现行迹可疑之辈？”

“没有。”

麻子笑意一收，皱眉道：“刑部追查几天了，一点线索也没有，三大帮那边也没消息。”

李小牙沉默了，这种激情杀人案，通常很容易破案的，只因凶手没有预谋，肯定会留下很多蛛丝马迹，然而秀才这起命案，却没有留下有价值的线索，只因天色黑暗，凶手完美避开了路人眼线，导致追查很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