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多鱼回道:“一名石材商人李员外的宅子,他与周员外乃是老相识,房子免费给周员外住的,没收租子,我们已经找他问过话了,周员外在南京朋友不多,每次来南京都喜欢去逛青楼。”
“喜欢逛青楼的人,总有一天死在青楼。”
麻子有一旁插嘴道:“您说的是罗老大吗?”
“……”
李小牙说到青楼,灵光一现,分析道:“周员外早上才将姬无相毁容,晚上就被杀了,消息都没怎么传开,如果杀手是为了帮姬无相报仇杀人,那他是如何这么快得知消息的?”
“你的意思是?”
“凶手昨天会不会也在月临楼,目睹了姬无相被毁容?”
谢多鱼点了点头:“确实有这个可能。”
李小牙幽幽的道:“早上的月临楼,只有一些留宿的客人,应该很好查。”
事不宜迟,谢多鱼当即派了一名捕头领人去月临楼调查。
……
……
李小牙领着麻子回到屯田所,眼看还没到未时,于是走向库房地牢。
一对仇家,关在同一监牢一天一夜了,居然相安无事?
太不科学了。
李小牙走进地牢,看着两只笼中鸟,他们各据一铺,刘光就像一只秃鹫,阴鸷地躺在稻草堆上,而楚仙君则在草堆上铺了一床席子,盘坐着看书,一副悠然恬淡的样子。
“你们不想置对方于死地吗?”
“……”
两人没有理会李小牙这根搅屎棍,他们如今身陷大牢,杀了对方,只会加重自己的罪,他们没那么蠢,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出去以后再找机会报仇也不迟。
李小牙想看戏的愿望破灭了,扭头看向麻子:“明天开始审理他们。”
麻子看向一旁的刑具,阴笑道:“我会好好招待他们的,保证他们得到宾至如归的享受。”
李小牙交代道:“不用那么狠,随便抽他们两三百鞭子,烙一身钱印子就行了,他们若是不屈服,再动用大刑。”
“(⊙_⊙)”
两名笼中鸟闻言面露动容,抽两三百鞭子,烙一身钱印子,这还不够狠吗?还不算大刑?
当然了,他们早就做好心理准备了,并没有将眼前的刑具放在眼里。
刘光甚至目露不屑之色,没有一丝惧意,当那么多年斥候刺客,他被火器打伤过,被刀砍伤过,被矛捅伤过,被剑刺伤过,被火烧伤过,被热油烫伤过,被竹刺扎过,被马踩过,被恶狗咬过,被毒蜂蜇过,被蝎子蜇过,被毒蛇咬过,被毒蜘蛛咬过,中过迷烟,喝过毒酒,吃过泻药……
刘光越想越悲怆,为啥他那么衰呢?
除了没有感受过生孩子的痛,他几乎什么痛都感受过了,锦衣卫还有什么酷刑能让他屈服?
楚仙君也很自信,从小练武,吃过的苦,受过的伤多了,先前被李小牙拿火铳打了,他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他到想见识一下,令人谈之色变的锦衣卫酷刑,能不能逼他屈打成招。
他们看了一眼锦衣卫的一堆刑具,其中有一双筷子,令他们很是费解?这是用来干嘛的?拿来插眼睛的?插鼻孔的?插耳朵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