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爷笑着将米饭端上来了,李小牙等人全都没吃晚饭,一个个开始盛饭。
岑隆士直接倒酒了,喝着酒道:“吃哪们饭捏?酒没是饭嘛?”
罗奔喝了一碗汤,刨了两口饭,就跟岑知府喝酒了。
岑隆士每天晚上都喝酒,基本不吃饭,就是喝酒吃菜,散装的米酒能喝好几斤,酒量真是极好,也就长年喝花酒,锻炼出来酒量的罗奔能与之匹敌。
天太热了,李小牙只喝了一点酒解乏,并没有多喝。
……
……
黎明,喝了一点酒的李小牙仍在安睡。
几匹快马闯进府驿,发出长鸣,搅得驿内鸡飞狗跳。
李小牙被吵醒了,暗骂一声他娘的,他不喜欢住驿站就是这样了,经常会被半夜进驿站的车马吵醒。
很快,敲门声响起。
“老大,出事了。”
李小牙听到是麻子的声音,问道:“出什么事了?”
麻子焦急的道:“山鸡回来了,说我们的人在田州被岑猛抓了。”
李小牙急忙起床,只是披了一件短衫就出门下楼了,看到了风尘仆仆的山鸡等人。
山鸡领着数十名缇骑以及府衙衙役一起去的田州,如今只回来四个人,还受了一点轻伤,其余的人全被岑猛抓了。
李小牙很是震惊:“岑猛敢抓我们锦衣卫的人?”
山鸡等人虽不是正职锦衣卫,但也是挂职锦衣卫,南京锦衣卫屯田所册籍里能查到名字,他们的腰牌路引一样不少,岑猛竟敢扣下他们锦衣卫的人,这是真要造反吗?
麻子追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岑猛不知道你们是锦衣卫的人吗?”
山鸡皱眉回道:“我们出示了锦衣卫的腰牌路引,围捕我们的土兵统领却说我们是冒充的,执意要将我们抓捕,若是胆敢抵抗,就格杀勿论,对方人多势众,全装备着强弓,我们只能投降。”说着露出一丝悲痛之色,继续道:“后来趁着他们大意,芭蕉拼死帮我们突围,最后只有我们四个人抢了马,逃出来了。”
李小牙一拍桌子,愤怒道:“我们即刻去见岑隆士。”
麻子起身追向只穿一条单衣亵裤的李小牙,叫道:“老大,你穿条裤子再去府衙吧?”
“十万火急,还穿毛线。”
“……”
李小牙箭步如飞,跑出驿站,山鸡等人为了突围回来报信,全都受了伤,不知道掩护他们突围的芭蕉等人怎么样了?
岑隆士为官清廉,堂堂的知府,却没有自己的宅邸,而是住在府衙后院。
李小牙直闯府衙后院,闻报的岑隆士也是一身内衣,慌慌张张迎出来了。
“李千户,出什么事了?”
“我们的人被岑猛抓了。”
“啊?”
李小牙神色凝重的道:“我们的人,昨天早上刚到田州,住进了一家客栈,晚上就来了数千名土兵包围客栈,我手下几名锦衣卫拼死突围,先前刚回到驿站报信。”
岑隆士看着只穿一条亵裤的李小牙,安抚道:“李千户,你么要着急,既然我们有人突围逃回来了,那就么怕岑猛偷偷杀人灭口了,除非岑猛真滴要造反。”
李小牙也觉得言之有理,稍稍平静下来了,幸好山鸡等人拼死突围了,不然很可能会被岑猛杀人灭口,他们以后想追查,也死无对证,如今有人突围出来了,岑猛就有顾忌了,只要岑猛不公然造反,他们被抓的人,估计还活着,没有被杀人灭口。
两人商量过后,决定先写一封信,快马加鞭送至田州,要求岑猛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