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可以天天换。”
麻子摇了摇头,离开客栈大堂,命人抬着一箱银子来到吴问屋内。
吴问看着一箱银子,目露贪婪之色,这是李小牙赏给兄弟们的,他当然不敢私吞,兄弟们每人发一两银子,余下就是他跟吏目们瓜分了,同样是武官,还是锦衣卫吃香啊!
午后,李小牙将领头的全召集到一起,商量设伏抓捕水贼。
吴问手下一千名五城兵马司卫兵,负责设伏,他们将分散成十队,伪装成盐商苦力,其中三队登上斧头帮的客船埋伏,余下七队分别登上别的客船……
“一定要谨慎,不可力敌,尽量不要出现伤亡。”李小牙叮嘱道:“我们伤亡一个人赔的抚恤,灭一伙水贼都赚不回来,不要干赔钱买卖。”
“放心。”吴问谨小慎微的笑道:“我们不会逞强的。”
“遇到硬茬子,不出手就是了。”
“我们只要不携带财物,这样遇到硬茬子贼人,也不会有啥损失。”
李小牙暗笑鄙夷了一波以吴问为首的五城兵马司吏目,一群贪生怕死的狗东西。
麻子提出疑问:“老大,码头人多眼杂,我们估计已经暴露了,杭州的水贼肯定不敢劫船了,怎么办?”
李小牙幽幽的道:“又不是只有杭州有水贼,杭州的水贼不敢劫船,还有嘉兴的,苏州的,扬州的,淮安的,水贼团伙互相又不认识,不可能通风报信,我们一路埋伏至淮安再返回,总能遇到一伙劫船的吧?”
麻子听完点头:“有道理。”
李小牙看向吴问,交代道:“事不宜迟,吴统领,你即刻拿着圣旨去码头漕运司征船。”
麻子问了一句:“为何要去漕运司征船?”
李小牙撇撇嘴:“我们目前只征到斧头帮三条免费的船设伏,其余七条船,不去漕运司征,难道自己付银子征?”
吴问领命起身道:“卑职即刻出发。”
麻子目送吴问领着一队五城兵马司吏目离去后,问道:“老大,我们自己做什么?”
李小牙伸了一个懒腰:“勾栏听曲。”
“……”
罗奔哈哈大笑道:“我们去昨天那家茶楼,那白娘子演得贼好。”
李小牙白了罗奔一眼,吩咐道:“麻子,你派人去请斧头帮帮主。”
“您还想薅斧头帮羊毛?”
李小牙眉头一挑:“难得遇到一头肥羊,不薅白不薅。”
“……”
麻子摇头失笑道:“您昨天都快把人家薅哭了。”
李小牙意味深长的道:“我只是咳嗽一声,斧头帮就送来那么多黄金,显而易见,斧头帮做贼心虚,很怕被我们锦衣卫清算,斧头帮明面上就几条船,几间仓库,几百名纤夫脚夫车马夫,十几间商铺,如果斧头帮就这一点家业,你觉得能送出小一万两的见面礼?”
罗奔捋了一下胡子:“看来杭州的斧头帮不简单。”
“水贼起家的。”李小牙诡笑道:“水肯定很深,我倒要看看斧头帮能吐出多少银子。”
李小牙领着一群锦衣卫,来到码头附近一家茶楼。
茶楼驻扎的草台班子,仍在演白蛇传,杭州城内演白蛇的多了,但眼前这家草台班的白蛇绝对是最娇艳最妩媚的,身段太妖娆了,并不契合传说中的白娘娘,却更吸引男人。
王二盯着白娘娘,看得眼睛都直了,直到一个女人走进茶馆,才将他的目光全吸引走了。
细川绫?
李小牙等人很是意外,走进茶馆的赫然是细川绫?她一身和服,身后跟着十多名武士,一行人全背着行囊,显然刚下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