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贼老大看着倒地抽搐的女忍者,鄙夷道:“敢反抗?”
数名河贼举着火把逼近细川绫,冷笑道:“面巾摘下来。”
细川绫摘下面巾,只见面巾的下脸,满是红点点,刻意露出的胳膊,也满是红点点……
“他娘的,这婆娘染上天花了。”
一群天不怕地不怕的河贼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十几名河贼也不抢劫了,惊慌失措跳回自己船上,疯狂驾船逃离了。
细川绫看向已然没有气息的侍女遥,并没有过多悲伤,更多的是惋惜,一条年轻的生命就这样没了,人太自信也不是一件好事,容易犯轻敌的错误,那个乌鸦嘴传授的防贼招术,还真是管用,遥要是不反抗,根本就不会死。
细川绫吓跑了河贼,却被船老大赶下船,她下船后,弄来一身破旧衣衫换上,买来一口棺材,草草将遥下葬,独自一人坐上返回宁波的马车。
……
……
三天后,李小牙等人在一个渡口下船,他们快回到南京城了。
渡口一家酒楼,李小牙等人坐下来吃饭,邻桌有一名皂衣中年汉子独自吃饭,正是那名英勇跳江的官差,其实人家并不是脑残,只是正巧那天刚睡醒,被一名大叫失火的仁兄误导了,于是英勇跳江。
李小牙眼看中年官差吃得简单,笑着招呼道:“大哥,过来与我们喝一杯如何?”
中年官差讪笑抱拳行礼道:“卑职曹飞,南京刑部捕吏,见过李大统领。”
李小牙很意外:“你认识我?”
“卑职曾随同谢主事跟大统领查过案。”
南京刑部主事谢多鱼的手下吗?难怪跳江那么利索,李小牙忍俊不禁,问道:“为何我对你没什么印象?”
“卑职跟大统领只见过一面,便是设套抓捕贡院凶手那晚。”曹飞坐下来了,干笑道:“可能那晚天太黑了,大统领对卑职没印象。”
“曹捕头,你是从哪回来啊?”
“卑职追查一名淫贼,从南京至湖广,可惜没有抓到贼人。”
李小牙听到采花贼,顿时来了兴趣,曹飞绰号【草上飞】,南京刑部一名捕头,他追查的采花贼绰号【白手绢】,只因其喜欢在案发地丢下一条白手绢,故得此绰号,这是一名很胆大妄为的采花贼,作案不多,但都算是大案,因为他祸害对象都是官家小姐夫人。
白手绢已连续三年来南京作案,南京刑部追捕其三年了,仍没有将其抓捕归案。
李小牙看向坐在邻桌的王二,问道:“你听说过白手绢吗?”
“没有。”
“这可是你的同道中人,你居然没听说过?”
“……”
王二一脸黑线,他这几年都在坐牢,后被发配贵州挖矿,所以江湖上的后起之秀,他都没听过。
曹飞很无奈,采花贼很难抓,只因受害人,都不愿意多谈,更不想事情传扬出去,他们只能暗中追查,目前只知道白手绢年纪不大,轻功卓绝,出入官家宅院高墙,如履平地,南京刑部也因此将此案交给轻功很好的曹飞追查。
李小牙因为害曹飞跳江,心中有一点过意不去,同时也很唾弃采花贼,打算回南京后,利用自己的江湖人脉关系,查一查这名白手绢,以免更多良家妇女惨遭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