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乌鸦反问道:“你小子到底使了什么手段,竟能睡到花娘床上?”
李小牙轻咳两声,傲然道:“自然是非凡的气质,英俊的面容,满腹的经论。”
乌鸦虎着脸:“你说的这些,我全都有,为何她不理我?”
“……”
“你也想睡花娘?”
“谁不想?”乌鸦如实道:“风月楼三成的客人为她来的。”
李小牙摸着下巴,花娘这么受欢迎吗?不可否认,花娘风姿绰约,娇媚如花,也曾是名满秦淮的花魁,但如今已年过三十,放在这个年代,已经是阿姨了。
年少不知阿姨好,错把少女当成宝,阿姨不但善解人意,温柔体贴,还有大把的银子。
少女能陪你同甘共苦,但阿姨能给你买路虎。
两位花街战友,来到一个路边面摊,吃完面,一起来到镇抚司衙门。
例行点卯后,李小牙扶着腰回到书房。
“老大,您怎么了?”
“我腰疼。”
“咋了?”
李小牙不想丢脸,说自己被花娘扔到柴房里了,转移话题道:“你们找个守卫去给漕帮捎一个信,后天中午,天香酒楼,我要见萧棒槌。”
麻子好奇问道:“您要见萧棒槌做什么?”
李小牙耸肩道:“我帮张天师约的,听说萧棒槌砸了张天师三家茶馆了。”
三脚拐插嘴道:“这事儿,我听说了,萧棒槌将南京城渡口的张天师茶馆,全给砸了。”
秀才机敏的道:“肯定是想做啥见不得人的勾当,不想走漏了风声。”
李小牙目露深思之色,张天师的茶馆遍布南京城,每天聚集着大量贩夫走卒,因此南京城里有一点风吹草动,张天师都能收到消息,张天师也靠着出售消息,寻人,捞人,当二道贩子等营生。
漕帮是一个很大的帮派联盟,势力遍布全国每一个码头渡口,目前最大的两股势力在北直隶跟山东,以运盐粮为营生,南京是旧都,老牌势力众多,漕帮势力不算强,萧老帮主在世的时候,漕帮很低调,没想到少帮主萧棒槌继位后,变得如此膨胀。
萧棒槌敢动南京城的老牌势力,肯定有所依仗,听说是攀上了户部王侍郎。
萧棒槌拔掉张天师的眼钱,无非是想走私,又不想落下耳目。
张天师并不在意区区几个茶馆,只是担心萧棒槌仗着王侍郎撑腰,没有限制的扩张,打破南京城的势力平衡。
萧棒槌之所以绰号“棒槌”,那不是没有愿因的,那蠢货就是一个没脑子的棒槌,很容易被人当枪使,张天师想约见萧棒槌,多半想试探萧棒槌的手想伸多长,在不在他能接受的范围内……
李小牙拿起账本,摸了一个上午鱼。
午后,早早下衙的李小牙出了镇抚司,一台轿子路过,帘子掀开,一个熟悉的老脸冷笑着看向李小牙。
“李大统领,真巧!”
李小牙很讶异,轿中之人赫然是童照。
“童老大人,没想到您还健在?”
“……”
童照一脸黑线,拜李小牙所赐,他被押回京师受审,国公爷出面将他保下来了,但也因私受贿赂被处罚了,官降一级调任南京户部,顶替柳郎中的空缺。
李小牙自从在山东将一批贪官交给何鳌后,便没有再关心后续了。
听说大都被新晋国公爷保下来了,一个个都只是戴罪复官,只有一个私藏铠甲的因涉嫌谋逆,被重打八十杖发配边关,肯定是必死了,当时没被打死,那么重的伤上路,路上也会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