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小牙等人返回营地，吃了一点东西，便午睡了。

孝陵卫的生活很枯燥，禁忌特别多，几乎所有娱乐都是被禁止的，城卫们每天就是操练，巡逻，吃饭，睡觉，一成不变，日复一日，李小牙终于知道为何守皇陵也能当成一种惩罚了，真是太磨练心性了。

孝陵卫的城卫由禁卫军、锦衣卫、太监、府兵组成，为的就是互相监督，谁要偷偷喝酒娱乐，可能转眼就被举报了，那将会面临极其严重的惩罚。

……

……

孝陵卫很封闭，宛如遗世独立，不管外面如何狂风暴雨都吹不到这里，倒真是一个避难的好地方。

山中无历日，寒尽不知年。

转眼，李小牙已在孝陵卫呆了两个多月，即将“刑满释放”。

这期间发生了很多大事，前任锦衣卫北镇抚司指挥使钱宁，前任锦衣卫都督江彬，两位先皇的心腹，先后被砍了头，而后锦衣卫被彻底清洗，由边军充入的三万锦衣卫全被革除了，锦衣卫下辖的监局寺厂司库、旗校、军士、匠役投充新设立者，共计被革除十四万八千余人。

嘉靖将兴王府的锦衣卫，充入京师锦衣卫担任要职。

大礼议之争愈演愈烈，内阁大学士梁储辞官退职，数名支持嘉靖的官员被贬，对抗的双方两败俱伤。

寿宁侯荣升昌国公，成为外戚第一人，风光无两，但靠山张太后手中的权利被嘉靖进一步消减……

好厉害的少年天子！

李小牙佩服得五体投地，一个十五岁的天子，对抗张太后跟整个文官集团，丝毫不落下风，还将自己的心腹一点点渗入文官集团。

何鳌因嘴贱议大礼，又挨廷杖了。

李小牙也很是佩服这位御史大人，从未见过如此嘴贱头铁的言官，哪壶不开提哪壶，人家内阁大学士敢议大礼，那是有恃无恐，你一个小小的言官，没事议大礼，那不是纯纯找死吗？很多站在文官集团阵营的小官，因议大礼，全被嘉靖刀了。

不过，何鳌的屁股是真的硬，简直是一条打不死的蟑螂。

孝陵卫很封闭，但消息却一点都不闭塞，无论朝廷发生什么大事，孝陵卫里的诸位大佬们都能很快收到风声消息，他们也很乐意分享给李小牙，这让李小牙足不出户，也能知道天下发生的大事。

校场上，李小牙挥刀一劈，笃！入木八分，自认进步很大了。

别看只差一点，但想突破已很困难。

李小牙受限于身体天赋，力量增强很慢，可能随着年纪变大，力量退化，可能终其一生都砍不断木桩，达不到来福的基本要求，但他并没有气馁，仍然坚持每日练习，相信皇天不负有心人。

“老大，我们是不是明天就可以回去了？”

“嗯。”

麻子伸了一个懒腰，脱口而出：“呆在这鬼地方三个月，感觉都快生锈了。”

李小牙立即呵斥：“不要乱说话，你想掉脑袋啊？”

麻子赫然想起身处之地，打了自己一个嘴巴子：“瞧我这嘴，差点惹祸。”

李小牙收起刀，走到弓箭场，经过三个月的练习，他的弓箭水平已取得长足进步，校场发一矢，虽然还是经常射不中靶子，但至少不会再射中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