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终于醒了?”
“你们是什么人?”
“你不记得了?”李小牙回道:“你昨天拦我们的马车,被撞了。”
“不记得了。”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吕三炮。”
“果然是一个山炮。”
“……”
李小牙问道:“你还记得,昨晚你抱着自己的尿壶,哭着喊着要喝一口的事吗?”
吕三炮正在喝水,直接就喷了:“噗!”
李小牙认真的道:“我见过很多酒后性情大变的人,但我感觉你连灵魂都变成另一个人了。”
“我是不是管自己叫吕洞宾?”
李小牙眉头一挑:“你还记得?”
“记不得,但我经常听人家说。”
“你说的吕洞宾?可是被狗咬屁股那个吕洞宾?”
“……”
吕三炮翻了一记白眼,娓娓说道:“我自幼胆小懦弱,学堂里经常被同窗欺负,家父对我也极其严厉,总是逼着我练字,我不敢拂逆父亲,十岁生辰那天,我在学堂里被同窗欺负,回到家又被父亲责罚,而后我一个人偷偷离家,躲进吕祖庙里,喝下了一壶贡酒,幻想着自己要是剑仙就好了,那就可以违抗父亲,上学堂也不怕被人欺负了,于是我意识就模糊了,后来听人家说我叫自己吕洞宾。”
李小牙问道:“你出现这个情况多久了?”
“几十年了,只要喝了酒,我就认为自己是吕洞宾。”
李小牙喃喃道:“那老精神病了。”
“……”
李小牙先前认为吕三炮是酒后人格分裂,现在觉得更像是鬼上身,小心问道:“你真的不是吕祖魂魄上了身?”
吕三炮没好气的道:“不是!我只是幻想自己是吕祖而以。”
李小牙斜眼:“那你叫的仙姑是谁?”
“我们村的一个寡妇。”
“你住在附近的渔村?”
“我是村里的教书先生。”
何鳌也过来了,看着已经醒来的吕三炮,听说他是渔村里的教书先生,便询问起渔村的生活。
吕三炮不知道身在虎穴,愤慨地控诉了佛郎机人的种种恶行,佛郎机人不但欺男霸女,还抢他们村里鱼获,抓村民修建堡垒,搞得他们屯门的百姓苦不堪言,官府的人都被收买了,佛郎机人还勾结海盗打家劫舍,屯门很多年轻姑娘失踪,肯定也跟佛郎机人脱不了干系。
吕三炮控诉完佛郎机人的恶行,喝了一口水,问道:“对了,这里是什么地方?”
李小牙幽幽回道:“佛郎机人的提督府。”
“(⊙_⊙)”
吕三炮愣了一会儿,大喝一声,唱起来:“呔!吾乃剑仙吕洞宾。”
李小牙白眼道:“山炮,别装了。”
“……”
吕三炮吓得瑟瑟发抖:“我刚刚都是胡说的,你们不要当真。”
何鳌脸色冷峻,李小牙暗中提防起来,这钦差大臣要是冲动失去理智,那就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