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西陷入沉思。
果然是她脑子里创造的男人吧,看不见脸,还是残疾人。
她喜欢这样式儿的?!
梵西对自己的审美产生了极大的质疑。
“嘭”地一声,什么东西倒地上了。
哇,好机会!
梵西急忙忙套上一旁的裤子,往摔倒的人跑去。
好消息,有把裤子穿上了。
坏消息,裤子和她的衬衫一样,不是她的尺码。
等她跳着来到男人身边的时候,他正仓皇找寻自己滚落在一旁的拐杖,嘴里喃喃自语:“太失礼了,太失礼了……”
梵西把他的拐杖推过去,却不碰他。
嗬,小古板,果然很符合她的口味!
来吧。
她伸出魔爪——
男人抬起无措的双眼,脸色苍白,似乎因为羞愤而有些喘不上气来,急促地呼吸间,缓缓抬起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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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西呼吸一窒,被男人的相貌吓得从床上弹起来,发出无与伦比的尖叫——
“阚芒一?!”
靠,怎么会是他!
她的口味居然是纯情但残缺版的阚芒一吗?!
被吓萎了的梵西还是浑身无力地瘫在床上。
哦,她肯定是病了吧。
她到底是怎么把阚芒一经过艺术加工成那样的!
无法接受现实的梵西打了个滚,最后被潜入房间并且不知道在旁边蹲守了多久了的陈柚音盯到头皮发麻。
“小音是有什么事吗?”
哈,这个家里已经有太多炸裂的事了。
只有看看小音,她的心情才会稍有平复。
陈柚音见梵西终于能看见自己了,这才慢悠悠开口:“姐姐,我好像,把二哥杀了。”
“……”
梵西觉得肯定是因为自己睡得太多了才会听到这些话。
“……什么时候的事?”
“前几天。”
……所以这几天她看见的陈青州都是假的是吗?
梵西后背发凉。
还没凉透,陈柚音又说:“但是二哥今天好像又活过来了。”
梵西隐隐觉得事情有些诡异,但是好像又在她的合理猜测中。
“是不是你和二哥说了什么,所以他最近才那么……”
“我问二哥,他做医生那么失败怎么还一直坚持。”
陈柚音简单的一句话就已经把梵西炸得头皮发麻,但其实背后的隐情要更加复杂一点。
陈柚音在接受每年的例行检查和治疗时,不出意外的出意外了。
起因是陈青州让她听话一点。
“小音乖一点,治好病之后就能做更多的事了。”
“二哥,想做的事不能做了,就一定是因为生病吗?”
“也不是。”
“所以,我的病好了,我想做的事其实也不能做了,对吧。”
陈青州没想好要怎么劝说,那边的陈柚音又说:“就像哥哥你,没有生病也做不了自己想做的事情。”
一把不长眼的刀子插进了陈青州的心肺。
“做不了自己想做的事情,很难受吧。”
当然难受。
“但是习惯了就还……”
“然后还要骗自己说其实已经习惯了现在的生活,好惨啊——”
陈青州握了握拳头。
陈柚音还在输出:“坚持着做一件自己根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