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节制些!”
谢诏蹙眉,抱紧了她,手掌箍住了小女人的腰肢,脑袋在她肩窝处蹭蹭,有些撒娇的意味在里面。
“栀栀,你知道男人一旦碰到自己喜欢的女人便控制不住吗?”
不知道……
他说了这句话,又默默补充了一句:“但是,栀栀,我之后会注意的。”
昨晚他确实很轻了,没想到她皮肉如此细软。
“嗯……”
沈栀意应声,软趴趴瘫软在他怀里。
“我生不出孩子怎么办……”
孩子……
经历过生死离别,他只在意她,孩子的事情很好解决,在宗亲里过继也是孩子。
“乖,我给你上药。”
沈栀意蹙眉,揉了揉眉心,缩进他怀里,抗拒地摇了摇头。
“不要,我自己来……”
“你够不到,栀栀。”
最终,沈栀意还是被他按到了榻间上药,谢诏看着她的伤处,拧眉。
昨晚上自己真的一直在照顾她的感受,还一直问她,感觉……
沈栀意只是哼哼唧唧的,又哭又吻他,他自然是以为她喜欢啊。
“栀栀,你不喜欢下次直接拒绝。”
“嗯。”
拒绝?
皇后能拒绝皇上吗?简直是离谱了。
“臣妾不敢。”
这句话闷闷的明显,但有些赌气的意味,男人蹙眉,掐了掐她的腰肢。
不敢?有什么不敢的?
都敢蹬鼻子上脸,看了折子。
现在大逆不道的事情,要是放在之前,早被他给拖下去斩首了。
“不敢?栀栀的罪行要是放在以前,可是要杀头的大罪。”
沈栀意蹙眉,在他怀里来回扭动了下,语气有些委屈。
“那也是你纵容我看的。”
这话有些理直气壮的味道了。
让谢诏眉眼间舒展开一抹浅淡的柔和,他吻了吻她的眉眼,语气异常的温柔。
“是啊,栀栀,我会纵容你一辈子。”
只要你不离开我……
两人一块儿用了早膳,谢诏将工匠重新打造好的炭笔递上来,托盘里的炭笔经过改良。
用起来不会跟之前一样沾一手灰……
这样模样趋向于现代的软碳铅笔。
沈栀意看着这些笔,轻笑一声。
“你不想让我学毛笔吗?”
以前确实想,可是她学不会啊。
学不会便算了……
用自己擅长的东西也不是不行。
“你不是喜欢用炭笔吗?便用吧。”
“不要写狗抓猫爬般的字便好了。”
“……”
沉默……
之后,沈栀意便安排在他身边整日跟他一块儿看折子,看书,偶尔,谢诏也会询问她一些看法。
沈栀意在这些方面其实是有些迟钝的,通常要想许久,然后,写在纸上,再拿到他面前解释。
每次看着她紧张兮兮的样子。
谢诏就有些哑然失笑。
倒是可爱……
“你是这样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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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来了,沈栀意提心吊胆,呼吸都停滞了,这个是什么话?不满意吗?
“嗯。”
但,男人微微掀起的眼眸之中满满都是压迫感,沈栀意倒吸一口凉气,只能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是。”
谢诏蓦然之间轻笑出声,这笑声里有无奈也有叹息。
“好好好,栀栀非常棒。”
第一次听到夸奖,沈栀意的心情像拨云见月,可是,下一秒,他的一句话,让她重新怀疑人生。
“还是一窍不通。”
一窍不通……
沈栀意心情有些郁闷,心情不愉快,脑袋微微低垂下来,气鼓鼓的模样,像是受了什么很严重的打击。
谢诏自然是懂得因材施教的。
朝她招了招手。
“过来。”
沈栀意点了点头,脑袋依旧是耷拉着,走到他面前,很自然的在他大腿上坐下。
然后,抬手恶狠狠地捶他的胸口,语气闷闷的。
“本来就不是学这块的料!”
“你从小就学习这些,我怎么能跟得上?”
“所以,我也没有怪你。”
“栀栀。”
对于没有进步的人,他一般都会让人滚回去抄一百遍书。
学不会抄总会吧。
沈栀意头上戴上凤冠,但,因为她的动作原因已经歪掉了。
男人还抬手帮她扶正了凤冠……
“皇后,凤冠歪了。”
沈栀意点了点头,但,依旧坐在他大腿上,不愿意下去。
“栀栀想如何。”
“开办女学……”
这是她的执念,自从她开始接触折子之后,晚上他们两人同床共枕。
她还在说这个事情。
女学,这简直是史无前例的。
谢诏还是思考这政策的合理性……
其实不必思考,这个肯定是不合理的,他们这个朝代,从来没有开办女学的先例。
富贵人家的女子缠足待在闺阁之中,穷苦人家的女子便是下地干活。
谢诏骨子里依旧是封建的,他拧眉,手掌紧紧的握在了一起,大概是过了十几秒才回答。
“不行,栀栀,我们这里没有这样的先例。”
颁布这样的先例,只会造成不必要的躁动,还有朝堂上那些人的抵触。
长远来看也不太可行……
沈栀意瞧出了他的犹豫,没有继续跟他辩驳,只是换了个话题。
“我……”
“我想搬出养心殿。”
搬出养心殿?难不成这些日子她不快乐吗?明明每次自己下朝回来,她便开开心心朝自己扑过来。
不是朝他撒娇就是软言软语喊他用早膳。
偶尔也会在床上睡觉……
两人完完全全就像是一对普通平凡的夫妻。
为什么想搬?是不是在抗拒情蛊。
思及此,他深邃的桃花眼里染上些阴狠,手掌死死握成了拳头,身上散发出来的戾气。
让坐在他大腿上的女人心底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