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生沉默了,姜柚笔也是一顿。
姜柚低声道:“不在了,都已经去世几十年了。你说的刘先生,应该是我师父的爹,叫做长风的少年人,应该是我师公了。”
这个时间有点儿对不上,据姜柚所知,师傅的爹应该只有几百岁才对,可这是千年前的事儿啊!
但长风二字,足以说明二人身份了。
女鬼当即下跪,哭声不止,“原来是恩公之后,那恩公的儿子,也就是姑娘的师傅呢?还好吗?”
姜柚咧出个笑脸,“我觉得很好。”
最后姜柚与赵长生跟去了女鬼那座山头儿,结果碰见了个熟人,权当没看见,也没告诉女鬼自己认识。
是八业庙少主,秦栋。
被绑在一处牌坊下,不知多久了。
白水洞天的最后一站,姜柚与赵长生到了那座杏花庵。
老和尚就盘坐庙门,见姜柚提剑至此,便问道:“人已送回中土,难不成因果仍不能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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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柚冷声道:“别人的因果消了,我的没有。”
白舂姐姐是永远的青白客栈大掌柜,许临走后,特别是知道许临已死,白舂日日魂不守舍,桃子看得多心疼?
消因果?想得美!
也不理会那和尚,姜柚手提凡剑,一道炙热剑光斩出,庙门应声碎裂。
和尚苦笑一声,“总是消
了吧?”
姜柚本想说一句不可能,可她瞧见了站在庙门后边儿,吓得手脚发抖的两只螃蟹精。
她只得沉声道:“我这里,算是消了。”
桃子日后要不要来,那我不知道。杨姐姐日后会不会来,我更不知道。
等到姜柚走后,两个小和尚才出门。
“这姑娘,跟给我们起名字的那个剑仙老爷,咋个这么像?那把剑也像,只不过那个剑仙老爷是背着断剑。”
和尚闻言,如遭雷劈,当场又是一口血水喷出。
他只觉得无数记忆涌入脑海之中,仿佛都要把头撑破。
和尚硬撑着抬头望向天幕,怒道:“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八千年了,还要多少次?如此惩罚难道还不够吗?!”
可记忆恍如潮水,来得快,去得也快。
只见两个小和尚一脸茫然,可和尚都不知道方才发生了什么。
走出白水洞天,在入口处,那个草鞋老者意味深长一句:“我守人间,谁守我?” 从甄嬛传开始暴富
宗主蹇文雅凭空出现,对着老者一抱拳,传音道:“恐怕得师叔去往拒妖岛了,把那混小子换回来,求我鸿胜山一线生机。”
老者撇嘴道:“你师傅作的,怪得了谁?”
蹇文雅苦笑一声,沉声道:“我已经欺师灭祖了。”
老者冷笑道:“当年我要在,我那大师兄得死在我掌下!”
话锋一转,老者叹息道:“算了,事已至此,只能补救了,这次可千万不要舍不得,我们有一座柱容峰,
但不是祝融峰!”
蹇文雅点点头,“多谢师叔!”
老者瞬间消失,蹇文雅这才回头,笑着说道:“赵长生,这次好东西只有姜柚的,可没你的。”
赵长生神色古怪,心说自己得了一把仙剑的事儿,难道这位鸿胜山主不知道?
他笑着说道:“我所得已经够多了,德行不够,再多拿不住,再断一臂的话,我就只能用脚出剑了。”
姜柚转过头,冷冷开口:“你这是在说我缺德吗?”
赵长生赶忙摇头,没有,真没有啊!
一顿饭后,两人果然各自得了一个五枚泉儿的大红包,不愧是顶尖山头儿,财大气粗啊!
而且这顿饭,是鸿胜山宗主亲自作陪,弄得赵长生跟姜柚那叫一个不自在啊!
好不容易到了客邸,俩人这才缓了一口气。
赵长生感慨道:“老话怎么说的,钱难挣啊!为这一张回去的票钱,可是委屈我了。”
姜柚撇嘴道:“行了,少得了便宜卖乖。”
此时风狸轻声道:“姜柚,鸿胜山这座柱容峰,火属灵气极强,来都来了,不顺便好好修炼修炼?为你那座黄庭宫添几块儿地砖?”
姜柚一想,还真是啊!
说干就干,嗖一声钻进屋子里,立马儿开始炼气。
赵长生取出酒壶灌下一口酒,感慨道:“这是走江湖?这他娘的是捡宝贝来的吧?”
熟人多机缘多的江湖,是有些无味。
而姜柚,刚刚盘坐,便觉得一股子烈焰冲向自己,稀里糊涂
的,灵台之上多了一座烈焰涛涛的黄庭宫,那把赤霄,好像很喜欢这座黄庭宫。
还没等赵长生盒几口酒,姜柚就出门了。
“这就修炼完了?”
“我……好像破境了。”
赵长生瞪大了眼珠子,再确认一遍,结果真的是黄庭境界了?
独臂剑客嘴角抽搐,“这江湖,真无味。”
而此时的鸿胜山巅,掌律、首席、钱谷、护山供奉、宗主,五位登楼并肩站立。
那位胡钱谷唉声叹气道:“要是当年没有阻止龙女复苏,或许就无今日之灾祸了!”
一旁的掌律沉声道:“火焰已经送给了那丫头,洪圣庙怎么办?”
蹇文雅只是说道:“事已至此,拆了吧。”
有些事,只有宗主才能知道,譬如白水洞天的来历以及鸿胜山的来历。
说来说去,还是怪自己,怪祖师太贪,历代宗主也贪。
有如今道统,已经很好了,又何必死抓着龙女不放?当年拿着水府与半座洞天拼接的那位守门人,或许一早就算到了如今局面,倘若鸿胜山敢抓着龙女不放,迎接鸿胜山的便是如今这水火不容的局面。
一旁的大髯汉子开口道:“当了这么些年护山供奉,我就觉得,咱们又不是火神传人,干嘛要有一座洪圣庙?干嘛要有一座祝融峰?”
平平常常的一句牢骚,说者无心,可蹇文雅却有如醍醐灌顶,一下子想通了其中关节。
他面色凝重,沉声道:“赶快传信拒妖岛,把今
日之事,一五一十全告诉刘景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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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钱谷一愣,“不是说不告诉刘景浊吗?”
蹇文雅声音冰冷,沉声道:“快传信!”
说完便瞬身去往祖师堂,一把推开大门,看着正前方悬挂的祖师挂像,蹇文雅面沉似水。
我们被人耍了啊!从一开始就被人耍了,两方对弈,我们鸿胜山,只是棋子而已!
到底是谁?布局如此之深,至少八千年的大局啊!
与此同时,中土某处洞天福地,一座小镇里,有个想跑出小镇的少年人晕倒在了稻田边缘。
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