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哥来了啊,我们到外边说。我妈需要静养。”
看着李强过来,任剑打了个哈哈,两人走到了病房门口。
“强哥,那贾院长怎么回事,查房还带着个妇产科副主任?”
“你不知道,麦德光就是他介绍进来的,那是心腹。”
“那也不能带个妇产科的查我们心脑疾病吧?”
“这你就不懂了,人家这叫积累临床经验,多长长见识。”
李强满脸不屑,却是已经表明了态度,他们不是一路人。
看着他们进入另一间病房,他才低声说:“老贾这人不怎么样,和我们院长不对付,我是院长那边的。”
闻言,任剑恍然大悟,默默点头。
“我看还行吧,挺客气的,还有意帮我们解决医疗费用呢。”
“切,这你也信?最多也就解决个千八百块的,人家那是为了上位做准备呢。我们院长快要退了。”
李强对此嗤之以鼻,直言这不过是在作秀。
任剑对于这个判断却不怎么认同。
他觉得整件事情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如果是以前,他或许对李强的深表认同。
但是经历了昨晚的事,他就觉得另有猫腻了。
想了想,他叮嘱道:“你可给我把护士们安排好了,花钱无所谓,别出什么岔子,回头我请你吃大餐。”
“放心吧,护士长是我对象二姨,谁敢不听她的。早给你安排好了。”李强拍胸脯保证。
闻言,任剑总算是松了口气。
他总觉得这个贾院长和麦德光没憋什么好屁。
回头必须和父亲好好交代一下,可别想着找什么捐赠,免得入坑。
心里盘算着,他就看到隔壁病房的家属哭哭啼啼的跟着贾院长一行走了出来。
“这是啥情况?”
“这个我昨天听说了。有个病人脑梗瘫了,治疗没什么希望不说,费用还高。这家已经欠了几万了。”
“就这还能继续住?”
“我们老院长从来都是医者父母心,给拉了点捐赠,不过也就是维持个基本治疗,给他们个准备办后事的时间。”
闻言,任剑心中多了几分触动。
世上还是有好人的,而且应该更多才是。
这时李强拍了拍他的肩膀,“医院就这样,见多了就习惯了。我还有事,先走了,随时联系。”
“好。”目送李强离开,任剑扫了眼他头上的财气。
光明正大,没有半点异常。
看到这样的结果,他松了口气的同时,也暗暗下定了决心。
本来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先治好母亲的病再谈其他。
可是现在看来事情并非如此,他必须有所准备。
就从刚才贾院长的表现来看,他就没安好心。
看着走廊一旁,哭哭啼啼的家属跟着麦德光离去,他再次陷入思考。
约莫过了一个多小时,一直等在走廊的任剑就看到秃然的病人家属走了回来,手里还多了个文件袋。
他快步上去,低声询问,“大哥,我隔壁病房的,你家啥情况?”
约莫30多岁的农家汉子抬头,恍然道:“你是隔壁老任的儿子吧,唉,还能咋样啊。”
看着他一脸疲惫和颓丧,任剑取出香烟示意道楼梯口聊聊。
也许是压抑了太久,农家汉子没有拒绝,两人一起走了过去。
各点一支烟,任剑沉声道:“我听说大娘的病怕是不太乐观......”
“是,大夫说了治不好了。可是如果不治,人怕就没几天好活了。都是我没本事,穷把式一个,赚不到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