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200年九月十九,驻扎思鲁赤地区的族人全部迎回,安排妥当。从三月份算到九月,历经半年的时间,脱伯申雄终于在草原上重新扎根。同时迁移的还有库开族,在得知番国撤兵消息之后,库开别历古就下令全族迁移至原库开族领地。两部落又重回故土,又建立起了联盟。
昌离族在做什么呢?毫无动作,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的发生。此时的文昌家一浑浑噩噩,又被小人利用。
上次南得知哲之言让文昌家一很不舒服,居立革深知其中利害,没几天就向文昌家一告密:“大王,那南得知哲出使野族,不仅没有要回王子,而且大言不惭地说让王子殉国,真是胆大包天!我听说南得知哲在出使野族的时候,脱伯申雄很隆重地迎接了他,而且对他十分敬佩。二人私底下里偷偷会面私语,不知南得知哲是收了什么好处,还是被脱伯申雄下了蛊,总之此人怕是有反心。”
文昌家一本就厌烦此人,就问:“居立革,你说的这些可有真凭实据?”
居立革忙回道:“大王,跟他一起去的卫士亲口说的。若他与脱伯申雄没有勾结,怎么会想杀掉王子,请大王深思!”
文昌家一果然被激怒了,“好你个南得知哲,亏本王如此信任他。居立革,立刻下令撤免南得知哲所有职务,立刻逮捕南得知哲,把他关入大牢,听候发落!”
居立革心里暗爽,赶紧回道:“遵谕!大王圣明!”
不多时,南得知哲就被打入大牢,罪名是意欲勾结野族,擅言误族,大逆不道。南得知哲被抓自始至终都没喊过一声冤,因为他明白喊也是枉然的。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大王的心思,意欲什么意思?就是有想法的,没有证据。擅言误族,何为擅言?就是让王子殉国以求消灭野族的言语。从此以后大家再也不敢提攻打野族的事了。
但是有一个人例外,不是别人,就是还在养伤中的左酋长文昌暗田。
有一天伤势有些好转的文昌暗田出了大帐,就听到别人在议论与野族议和之事。文昌暗田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野族不是被打跑了吗?怎么会有议和之事?于是亲自过去问个明白,这才知道野族重回草原的事情。得知文昌元决被俘,昌离族与野族议和,这时正是番军撤回的时间。文昌暗田心中大怒,立刻叫来了自己的儿子文昌义成。
回到帐内的文昌义成不由分说,就被文昌暗田呵斥跪下,然后文昌暗田用皮鞭子打。大骂:“畜生,这么重要的事情竟然瞒着我,你还是不是昌离族的人了?今天就给我跪在这里,没有我的命令不准起来!”
文昌义成默默地承受着一切,自己这次做的确实有点过头了,但是告诉额父又有什么用处?算了,什么都不想争辩了。
文昌暗田教训完文昌义成并没有去找文昌家一说事,而是考虑目前的问题。既然问题已经发生了,就该考虑应对的计策。如今最大的问题就是王兄不愿意出兵攻打野族,原因就是文昌元决被囚押在野族。但是野族一日不灭,昌离族就危险了。
文昌暗田也知道自己的这个侄子是王兄唯一看重的儿子,其余的都不中用,想要他舍去自己的儿子去打野族,目前根本行不通,南得知哲就是一个例子。唯一的办法就是让文昌元决自己死在野族,只有这样王兄才会大怒,倾全族之力灭掉野族。但是怎么才能让文昌元决死在野族呢?文昌暗田苦思了很久……
王帐内,文昌暗田对文昌家一说:“王兄,如今番军退兵,野族已经驻扎在原来的领地,远在思鲁赤地区的野族族人也迁移过来了。还有库开族已经全族移到之前番军占领的库开族原来的领地,他们相互依靠,若是任由他们发展,对我昌离族是个极大的威胁啊!”
文昌家一心中不悦:你说的这些难道我不明白吗?但是我儿元决在野族,我又能怎么样?心里虽然这样想,但是嘴上却说:“嗯,你说的这些,本王也听说了,那你有什么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