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狸花闻言嗤笑，“我是你献给楼主的那件仙官服。”

“你呢，你是什么东西？”

琳琅不答，眼神依旧冰冷：“你有巧梅的记忆。”

见他言语肯定，狸花也不再假装，挑眉道：“对，我有一部分她的记忆。”

“不过不太多，除了她避开众人来看我，偷偷摸我身上花纹，就是她死的那一日。”

“你叫她跳舞，等她跳完就要杀她。”

狸花嘲讽他：“该说你仁慈，还是说你残忍呢？”

琳琅冷淡道：“龙女教藏污纳垢，教徒癫狂，她是教派骨干，我不该杀吗？”

“可她什么也没做！”

狸花是龙女教的仙官服，对龙女教感情特殊很正常，琳琅没有觉得不可理解，但他仍然愤怒地用尖锐的陶瓷薄片对准了狸花的喉咙。

他威胁道：“我不管你的想法，但是你得搞清楚自己的立场。”

“否则当日没有杀巧梅的那一刺，就会补在你身上。”

狸花用手臂推开他朝向她的瓷片，也不屑于向他辩解，冷声道：“不需要你威胁我。”

琳琅以为她认同龙女教，实际她只是可怜巧梅。

常年无人的楼房里堆放着教派宝物，她只是其中一件，定期会有人来打理，他们或敬畏或虔诚，但目光都太短暂。

龙女庇佑万民，赐福生灵。

她因龙女之故得享香火，得无数炽热目光，得万人追捧。

但在不祭祀的那些漫长日子里，她因巧梅而得抚摸神兽绣纹的手，得珍爱且渴望的眸光，得她的沉默，她的絮语，她背诵的经书。

她之故人，她叹息她的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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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不欢而散，在院内遇到蹲着思考的秦招月。

于是琳琅就当着狸花的面，非常认真的嘱咐秦招月打开合成名单的界面，点开狸花那一栏，把分解键放在最顺手的地方。

狸花呵笑一声，把秦招月从地上搂抱起来，贴着她的脸亲昵道：“楼主，您看我就不会教您做事，跟他可不一样。”

……

琳琅怒火中烧。

秦招月推开她的脸，把即将炸毛的琳琅哄回了他房间，然后带着狸花回了屋。

这大概就是一胎和二胎之间不可调和的矛盾吧。

秦招月检查了狸花的身体，见她背脊都薄而有肌肉，腹部也不似寻常女子绵软，有锻炼而显出的腹肌形状，小腿上的肌肉看着更是能一个扫腿踢倒三个。

不过身体仍然和自然生物一样，没有什么异常。

她开始例行询问了，从爱好到记忆都问了。

狸花也没瞒着她，说自己的记忆更多是玄珠龙女教派的生活，比如早课、传教、教派盛会之类的。

也说她记忆里见过琳琅，还教过他跳舞。

还把巧梅死的那一天添油加醋、茶言茶语的跟秦招月讲了，说琳琅坏，琳琅要杀人，明明人家教他跳舞的时候一点也没藏私，他也不留情……

她的小九九就摆在明面上，字里行间就一句话“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