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司道：“你应该知道，对于垂暮老人而言，能重新焕发青春是多么的诱人。所以，尽管最终的实验并没有真正完成，但是也有很多人愿意花高价购买我们的药剂。而这些人绝大多数都是我们教内的元老，或是大财阀的领袖。”

林寒叹了口气道：“这个我能理解，如果换做是我的话，可能也会选择赌一把。”

大祭司苦涩一笑道：“是的，我们每个人都理解。但是，理解归理解，现实也是非常残酷的，就算是后期的药剂，正向变异成功也不超过百分之十，百分之六十没有效果，还有百分之三十是反向变异，你可以理解成丧失理智，或精神分裂。”

林寒问道：“您是不是就是变异成功的百分之十？”

大祭司微微一笑道：“不，我作为实验体的时候，成功率连万分之一都没有。”

林寒闻言有些尴尬，礼貌的说道：“抱歉，大祭司先生。”

“没关系。”大祭司继续说道：“有钱人的任性，我们是不懂的。他们为了成功也开始玩起了概率的游戏。有的人甚至一次购买了一百支药剂，然后依照数学家的设计，选择特定的时刻进行注射。”

林寒闻言，一阵无语。有钱人的世界，自己的确不懂。

大祭司继续道：“有一些人成功了，他们或者获得力量，或者获得一些能力。也有一些人失败了，按照约定，他们的结局只有死亡。”

林寒不解道：“为什么只有死亡？就算是精神分裂，也不至于必须死吧？”

大祭司道：“不。他们的失败变异是你无法想象的，是有可能造成灾难的那种。所以，从签合同的时候，就有一条特殊的条款，失败者只有死亡。”

林寒吃惊道：“原来是因为有失败者成了丧尸，而且没有被杀死？”

大祭司道：“不。失败者会受到严格的管控，没有生还的可能。问题出在第二种人身上，就是既不成功，也不失败的那一部分。”顿了顿，继续道：“因为他们没有任何症状，我们不能随意杀人。所以，我们就按照合同，将他们集中关在生物基地的观察区中。根据我们的经验，不论是正向变异，还是反向变异，最多一天就会有非常明显的特征。所以，我们按照百倍的风险评估，决定需要观察一百天才可以离开。”

“规则是有效的，几年下来，没出过任何问题。随着我们库存的药剂越来越少，价格也越来越贵。到后来，就只在教内高层之间作为奖励而不再对外发售，药剂的使用者越来越少，生物基地中的被观察者也越来越少。所有人的心中都十分清楚，用不了多久生物基地就要告别历史的舞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