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山要开恩科了,这是父皇登基后的第一年,你兄长也算赶上了好时候,正好父皇让我主理此事。”
可不是好时候,一朝天子一朝臣。
新帝登基,除了那些老臣外,各处自然是要安插上自己人,这新参加科考的,便算是天子门生,如今各处大换血,机会总是要多一些。
“您主理,那我哥哥参加科考可有妨碍,我可是听说主考官的亲眷可是要避考的。”
谢岁岁眉头就跟着蹙起来了。
这避一次,可就是浪费三年时间,一般人可浪费不起,有些事错过一次机会,那就是一辈子的事。
顾博瀚虽说不是一辈子,但这事也冤的很。
“你哥哥算我什么亲眷?”李舜就回了一句。
谢岁岁这才反应过来,她就是个妾室,她的娘家可算不得李舜的正经岳家,更不要说顾博瀚还隔了一层,不姓谢姓顾。
的确是没什么妨碍。
谢岁岁不说这个了,转了转眼珠子道:“听说还有状元郎要跨马游街,很是热闹,二郎,若那日有空,你带我去看看。”
“还想看状元郎跨马游街,能耐的你。”李舜听了就不满谢岁岁生出这花花心思。
都是他的人了,还看什么别的男人,状元郎再好看,还能有他好看?
谢岁岁以前凑不上这热闹,这会儿知道了,自然想凑一凑,反正现在崔氏也管不了她,只要李舜答应,这事就成了。
“行不行嘛。”她凑了过去,拽着李舜的一角衣袖撒娇。
李舜大概最近心情也转圜过来了,倒是也好说话了些,便道:“行,那日若有空就带你去。”
但李舜忙着呢,哪里有空。
谢岁岁也知道,就哼了一声说:“二郎就会说好听话哄我,你白日忙的我都见不到你人,哪里有空带我去。”
“那你想如何?”李舜问。
谢岁岁就眼珠子一转道:“说来我也好久没去千金坊做衣裳了。”
她一个妾室,说出门看男人自然不行,但去做个衣裳还是可以的。
想了想又加了一句:“我把蝶姨娘也带上。”
也算是投桃报李,让蝶姨娘也看一场热闹。
谢岁岁单独出门,就算带了下人,李舜也是不放心的,但带上蝶姨娘,也就是凑个热闹。
而且这段时间,谢岁岁的确闷在府里太久,他也没时间带出去。
便道:“只能出去一个时辰。”
这就是答应了。
谢岁岁当即喜出望外,凑上去在李舜脸颊上亲了一口。
这一亲,李舜自然不会光坐着不动,一把就将谢岁岁打横抱了起来。
“我看我今天怎么好好收拾你。”
谢岁岁虽然被收拾了,但也没让李舜好过,这一晚,两人很是激烈。
说开恩科很快便开了,李舜也为此忙了起来,连着好多日都没来后院,谢岁岁没什么事,不是在自己院子里逛逛,就是跟蝶姨娘一起闲逛。
一边再说点闲话。
谢岁岁没提前跟蝶姨娘说,要带她一起去看状元郎跨马游街的事,万一临时出了变故,去不成岂不是食言而肥。
而且提前说出了口,被人知道找事也是麻烦,索性等到了那一天,去了再说。
“侧妃,这姜侧妃和王妃的孩子,洗三没办,眼看着就要满月了,咱们府里办不办满月酒啊!”蝶姨娘忽然开口。
谢岁岁被这一提醒,也想起了这事来。
这两个孩子出生都没赶上好时候,不是晦气,就是早产病弱,听闻崔氏那孩子,现在哭着都听不到声,都是吊着命。
但小孩子也不能用药,府里甚至传出崔氏的孩子不好了,养不活的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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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岁岁都不敢过去看,就怕过去看一眼,被赖上是因为她的原因,孩子才出的事。
“办不办的,王爷自会主张,咱们着急什么?”谢岁岁不在意的说。
反正也不是她的孩子。
蝶姨娘一想也是:“妾身这不是防备着要是办,还得准备个礼物。”
礼物?
后宅吃的用的都不能随便送,这礼物说麻烦也麻烦,说简单也简单,今年是虎年,谢岁岁一会就准备让花果去银楼,打两个纯金的老虎来,崔氏的孩子准备大一点,姜侧妃的小点,应付应付过去就得了,而且这银钱上,能被人动什么手脚?
还有几日时间,你先慢慢准备着,这办不办满月的,都得送。
蝶姨娘点点头,就开始苦恼自己应该送什么。
两人正说着话,谢岁岁就见花园一角,楚月华和清姨娘过来了。
“这两倒是凑一块了。”谢岁岁觉得好笑。
蝶姨娘听了谢岁岁的话,也转头看了过去,也看见了两人。
谢岁岁看见了两人,那两人也看见了她。
清姨娘是转身就想走,却见楚月华顿住了。
清姨娘催促道:“还站在这干什么,我们赶紧走啊!”
楚月华不想走,她眼神阴沉沉的看着谢岁岁,看的清姨娘都有点害怕。
忍不住提醒道:“你难道还想被罚,被关禁闭不成。”
听了这话,楚月华也想起了自己被谢岁岁折腾的情况,深吸了一口气,还是跟着走了。
也没来给谢岁岁行礼,直接转身就走了。
蝶姨娘蹙眉道:“怎么看见您了,也不来行礼。”
“算了,我大度点由她们去。”
要是过来了,谢岁岁肯定是要找个借口罚一罚,既然走了……那就算了。
蝶姨娘这个时候就道:“侧妃,如今月姨娘的院子搬到清姨娘隔壁去了,也难怪亲近起来。”
李舜后院也有十几个院子,人一直没住满过,来来回回的现在还空着一半。
院子多,倒是能让大家一人一个院子住着。
清姨娘一边院子是姜侧妃,另一边原来住过芳姨娘,但芳姨娘只住了一两个月,就因为残害了清姨娘的胎儿,被送回家,如今人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