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三章 上面的压力(1 / 2)

江州市,长临路,大发棋牌室。

“老冯,再玩两把嘛,你今天牌运不济其实是小事,最近一段时间已经赢了多了,输两把也很正常。”

胡子拉碴的男子走了出来,一脸酒气。

今天的冯建义心情很不好,自己已经连着输了好几圈了,这些人居然还拉拢自己,摆明了没安好心。

以至于他已经醉酒的脑袋都清醒了,所以选择及早脱身下了牌桌。

“滚!还玩个蛋……你们这帮兔崽子,等老子明天带够了老本再回来杀你们个片甲不留。”

“哈哈哈,行,我们奉陪。”

走在路上冯建义感觉天凉了许多,也不知道是自己输了钱还是真的降温了,这种刺骨的寒冷让他感觉愈发不适。

突然间前面路口出现一道身影,孤零零的站在那里。

冯建义十分好奇,这是怎么回事?

最近这里的人越来越少了,今天这条路上居然就剩一个路人,太奇怪了。

“诶,大兄弟,这是哪啊?”

“说句话啊!”

随后冯建义来到了对方身旁,打量着面前看上去身形魁梧穿着一身运动兜帽衣的男子,对方侧身对着自己,看上去有些古怪。

不过自己问话居然被忽视了,这不是瞧不起他么。

冯建义刚要开口问候对方全家,突然发现头顶的道路指示牌,瞬间明白过来。

“踏马的,走错路了,该死……”

猛的咳嗽了几声之后,冯建义点燃了一支烟,静静的等待着烟被完全抽尽。

“真是倒霉,就不该喝这点破酒。”

“唉。”

哀叹一声之后冯建义转身就要离去,但是刚一转身,突然感受到了一股恐怖的压迫感从自己头顶降临。

不对劲,有危险!

这是来自于自己直觉的警报。

他猛的回头只见站在旁边的兜帽衣男子已经朝自己扑了过来。

咔嚓——

只是一巴掌就掐住了他的脖子。

力大如牛,似同贴钳一样将他死死锁住,充斥着绝望和杀伐的威胁之气。

“嘶……你,呃,啊……”

不管冯建义如何喊叫,对方都没有松手的意思,此刻他的眼神已经开始涣散,因为这恐怖的巨力实在是让人崩溃。

最终,神秘男子还是开口了,语气坚硬。

“说对了,冯建义!你确实倒霉,你不仅不应该喝酒,你还应该去死,十年前你就该死了。”

“今天就是该付出代价的时候了!”

此话一说出口,对方的眼神瞬间变得骇然起来了,就像是见了鬼一样。

被掐的有些喘不过气来的冯建义不断的撕扯拽动,希望可以揭露对方的真面目,但是在摔打之间也只是将对方胳膊袖子撸开——

呈现在眼前的是狰狞的伤疤和不少其他的印记,看上去很是触目惊心。

“伱——”

还不等冯建义再多说一句,对方迎面就是一拳打了上来,紧接着便是无尽的黑暗。

整条街道之上的喧嚣声也就此湮灭,仿佛大江之中落入碎石,轻微涟漪后又是一阵平静。

江州市,大昌饭庄。

顶楼一处包间之中,一个西装革履的秃顶男子笑着从房间里面边打招呼边退了出来。

“好好,马上就回来。”

走出包间后,男子长舒一口气。

这是他梁登这几天来第四個酒局了,因为工作问题,所以自己要应酬不少,就算是到了这个年纪,人情世故也要谨慎堤防。

“服务员,包间再上两瓶人头马,一瓶大金歌,再来两件靠台,记账上……”

“好的,梁哥,还有别的安排么?”

“没了,忙去吧。”

送走服务员之后,梁登打了一个酒嗝,然后踉踉跄跄走进了洗手间,对着镜子猛的洗了一把脸,实在是有点不清醒了。

但是这顿酒他必须喝,自己这个身份和岗位想要多捞钱就必须要付出代价。

作为最下等的管理层,这是自己唯一的渠道。

洗完脸之后,梁登晃晃悠悠走进了一旁的厕所,解决之后正在收拾衣服,突然旁边传来咯噔一声,就像是什么东西落地一样。

本来没当一回事,但是很快第二声动静再响。

这样的情况让他十分好奇,难不成自己撞鬼了?还是说里面出了什么意外。

本着看一看不会有事的想法,梁登走了进去。

就在靠近的一瞬间,厕所内间的门被直接推开,从里面伸出一把大手薅住了他的脑袋。

虽然自己是秃顶,没有头发,但是就算如此,额头也被死死的攥住。

对方的手掌之上仿佛有千钧之力一样,以至于刚刚喝了一肚子酒的梁登瞬间就被吓醒了。

还以为自己也被黑熊掏住了!

随着他被拖拽进去,整个人重重的砸在了马桶之上,惨叫之声刚要发出,便被对方一拳轰在了嘴上。

于是牙齿拌着鲜血灌入肚中,疼的欲哭无泪。

这一套连招让他从上到下都感觉到痛。

梁登费尽全力,睁大眼睛却只看见面前站着一个魁梧雄壮,却蒙了面的男子。

光天化日之下,居然还有人敢做这种行凶的勾当。

本来想要和对方理论理论,却不曾想自己刚一抬手又是被对方擒住,然后猛的一拽——

就这样梁登不仅失去了自己的嘴里的牙,还落了个手臂骨折的下场。

“你……到底……是谁啊?”

“呜呜呜,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听到对方这么说,蒙面之人嘿嘿一笑,下一刻抬起腿,四十八码的大脚重重的踏了下去。

这恐怖的力道砸在对方的大腿根上,一种莫名的酸爽和刺痛直击灵魂。

“梁登,我其实也想问你同一个问题。”

“你为什么要那样对我?”

“请回答!”

说话间,对方摘下了自己的头套,也就在这一瞬间,梁登就像是见了鬼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