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气横秋的整了一句,反正我现在是个老头儿,应该学会适应。
曲波:“真是巧。”
我和他简单的聊了几句,我发现他不擅长社交,其实我也一样。
我不知道怎么能套出他父亲的一些信息,只能暂时沉默。
现在我心里挣扎,让不让曲波跟花蕊走到一起?
这取决于我,我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月老,主宰着两个年轻人的姻缘,这段姻缘,关系着今后很多人的生死。
我闭起眼睛,反正时间还长,我决定静下心来思考。
人睁开眼睛可以看见四周,闭起眼睛可以感觉四周。
有时候感觉的东西比看见的要准。
我现在一边思考,一边感觉。
我脑子里出现图像,这些图像跟我听见的和感觉的渐渐融汇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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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见脚步声,感觉是一个空姐走过来,她穿着整洁的制服,面带笑容。
我听见咳嗽声,声音苍老,这应该是前面跟花蕊并排坐着的老人发出来的,他现在正拿着一块儿手绢擦嘴。
我隐约的听见飞机的引擎声,我脑中浮现出一个很大的涡轮扇叶在高速的旋转。
忽然——我感觉到一个什么站在我身边,而我的身边是机身。
他、她、它似乎跟飞机融合在一起,很玄妙。
我拼命的感觉着,渐渐的我脑中汇聚成一个形状。
是个人形。
人形不是很清晰,模模糊糊的,我又拼命的感觉,渐渐又清晰一些,我觉得——她是个女人。
回到2007年我就觉得她在跟着我,她是谁?
是个女鬼?
我从没见过鬼,所以我不信有鬼。
那她是什么?
她开始动作,这是我感觉的,我不敢睁开眼睛看,我怕睁开眼睛,她忽然就消失不见。
我不知道她对我有没有恶意,她伸出手指了指前面的花蕊,又指了指了我身边的曲波。
这是什么意思?
让我成全他们?
我忽然睁开眼睛,眼睛眯成一条缝儿看了看身边的的机身,那就是机身,机身外面是空洞洞的天空。
如果说机身里不可能藏着什么,那外面呢?
难道这个她一直在外面跟着飞机飞?
我觉得不太可能,因为我看不见,一切都是我感觉的。
我有点魔障了。
红碱水对我的影响越来越小,但是并没有完全消除。
我是接近发疯的边缘出谷的,我现在的精神状况是否正常?
不好说。
这时候飞机传来空姐说话的声音,甜甜的:“本次航班还有三十分钟将在哈市机场降落,请大家做好准备。”
是时候决定了,因为我看见,曲波又要了一杯咖啡。
我一咬牙,决定打破循环,不再成全曲波跟花蕊。
就在我做了决定的一瞬间,外面忽然传来“咔嚓”的一声,声音很响,机上很多乘客都吓的站了起来。
外面——晴空万里,哪来的雷声?
我觉得是雷声,到底是不是我没法判断。
曲波也站了起来,手里还是端着那杯咖啡。
花蕊没有,她耳朵上塞着耳机子,她似乎没听见。
空姐通过话筒说着一些理由给大家解释刚才的声音,她解释的声音很甜美,可理由很牵强,我半信半疑。
我心里刚刚决定不再成全他们的时候,这个炸雷就响了,这么巧?
我眯着眼睛看着曲波,他端着咖啡正要坐下,就在这个时候又是咔嚓一声巨响,曲波吓的一哆嗦,手里的咖啡顺势泼了出去。
泼到了前面花蕊的身上。
我看着眼前发生的,我想打破它,让很多人不去盐壳谷,可没有成功。
我没做什么,可谁做了?
那是雷声?
谁能掌控天雷?
我不知道。
花蕊——气愤愤的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