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贾丙来到他家的小区,我们准备动手。
这是我在2007年看见的第一个阴天,而且阴的很突然,很厉害,又闷又热。
似乎就要下雨了。
我朝街上看了看,人——一下子都没了。
这很奇怪,贾丙也回头看了看。
我:“要下雨人都回家了?”
贾丙:“可能吧!”
我:“你遭抢的那天——下雨了没有?”
贾丙:“忘了!”
我看着小区里,连个鬼影都没有。
我又朝身后看了看,我觉得——那个东西还是跟着我和贾丙,现在我们站在草坪上,草坪是楼区里的。
我盯着草坪一点一点的往前推目光,希望能发现一些蛛丝马迹,可是没有。
贾丙:“现在动手吧,要不——一会儿可能下雨。”
我点点头说:“好!现在动手。”
我们进了楼道,然后戴上丝袜。
我:“你家门上有没有猫眼?”
贾丙:“有!不过过年的时候贴‘福字’给盖上了!”
我:“那就好!”
我和贾丙拎着高把子站在他家门前,很诡异的一幕,门外——一个贾丙,门里——一个贾丙。
贾丙上前敲门,我站在原地往后看,后面是楼道,黑漆漆,走廊的灯是震动感应的,没有声音,它们不会亮。
我眯着眼睛,隐隐约约的黑暗中似乎有一双黑洞洞的眼睛在盯着我们,他、她、它是谁?
是什么?
我朝前走了一步,眼睛一下子就消失了。
我跺了一下脚,走廊的灯亮了,我什么都没看见。
这时候贾丙已经敲了门,不一会儿,里面传来说话的声音。
屋里的贾丙:“谁啊?”
贾丙压低声音说:“我是楼下的,你家卫生间漏水了,我上来看看!”
我看见贾丙蓄势待发,他似乎有点紧张。
其实可以理解,六十多岁的贾丙现在面对二十几岁的贾丙,一个不小心,他可能让年轻的贾丙给打趴下。
2007年的贾丙说话舌头有些发硬,估计是喝酒了。
他开门的一瞬间,老贾丙对着他就是狠狠一脚。
年轻的贾丙反应很快,一骨碌就要起来,我看事情不好,上去就一闷棍把他打晕。
接着贾丙拿出绳子把他结结实实的绑在椅子上。
我端起桌上的水杯把他泼醒:“你要命还是要钱?”
2007年的贾丙不可否认,长的还算精神,眼睛里闪着犀利的狠辣:“没钱!”
我也不知道抽动那股疯,上去就给了他几个耳光,然后恶狠狠的说:“别他妈给脸不要,信不信我捅死你。”
说完我拿出一把匕首按在他脖子上。
老贾丙这时站在一边看着我作秀,一句话都没说。
2007年的贾丙:“你妈的,有种你捅死我,要钱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