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他还是一人把匕首,快步往那个拐角跑去。
因为营地还有女人跟孩子,我们不得不抓紧时间。
万一走了的这段时间营地出事,那就得不偿失。
我和曲波渐渐接近那个拐角,手电筒的强光能照出去很远,在距离拐角二十米左右,我们看到了人影。
我和曲波手电筒的亮光明显是惊到了他,他扭头朝我们看。
这一刻,我和曲波都看的清清楚楚,那个人——竟然是刘平,他眼珠子血红血红的。
他原本是木木的盯着那具枯骨,现在慢慢的迎着我和曲波走了过来。
我和曲波下意识的停住了。
我:“那是刘平?”
曲波看了我一眼:“应该是。”
我:“是——帐篷里受伤的刘平,还是……”
曲波:“我不知道,不过小心点。”
刘平越走离我们越近,十米、五米、三米,忽然我发现不对。
原因很简单,刘平的衣服和头发有问题。
他的衣服有些脏烂,头发——比在帐篷的时候长了很多。
我提醒曲波:“你看刘平的衣服跟头发……”
曲波:“我看见了。”
刘平走到我们跟前,他的眼睛红的很邪恶。
其实我现在跟他一样,只不过我看不到自己的样子。
刘平用手半遮着自己的眼睛,因为我一直用手电筒对着他的脸,这样他就不能看见我跟曲波的动作。
相对来说,这也是一种防范。
刘平:“你们——怎么来了?”
我跟曲波对望一眼,刘平的话有些没头没尾。
我:“你的伤——好了?”
刘平:“我的伤?”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个刘平——有问题。
他手里现在拎着一个破破烂烂的帆布旅行袋,不大,就是我们来的时候带的。
我看着他手里的旅行袋问:“里面是什么?”
因为我看见,那里面鼓鼓囊囊的都是东西,而且——哗啦哗啦直响,就像是装满了酒瓶盖儿似的。
刘平眼神古怪的看着我跟曲波,然后说:“你们……自己看吧!”
说完刘平把旅行袋扔到我脚下,我眼睛还是一动不动的盯着他,现在我一只手拿着匕首,一只手拿着手电筒。
我把匕首放在嘴里,咬着匕首的把,然后慢慢的哈腰捡起旅行袋,曲波也一直防范着刘平。
因为我们都觉得他有问题。
我把手电筒夹在腋下,慢慢的拉开旅行袋,下一刻我惊呆了,曲波瞄了一眼也惊呆了。
里面——竟然都是手表。
刘平戴的那种手表。
每只都一模一样。
满满的一旅行袋,有一百多块儿。
我:“你——你在哪找到这些手表的?”
刘平的眼睛开始眯成一条缝,而且——隐隐的透出戾气。
这不像刘平平常的眼神。
我和曲波开始警觉,我扔下旅行袋,手里紧紧的攥着匕首。
刘平赤手空拳,我觉得——他不是我跟曲波的对手。
这时我又想起曲波跟我说的,刘平忽然勒住他的脖子。
现在看刘平充满戾气的红眼珠子,我相信曲波说的是真的。
但是为什么,我不知道。
刘平看了我一会儿,眼神忽然又变了,变的跟平时差不多。
刘平:“一时半会儿说不清。”
我:“你是——怎么从帐篷里出来的?”
刘平一愣:“从帐篷出来?”
曲波又和我对望了一眼。
我们说的话,跟眼前的刘平,似乎接不上。
有一个可能,他不是帐篷里受伤的刘平,他是我曾经见过在水源的地方灌水的刘平。
如果曲波磁场记录空间影象的理论成立,那眼前的刘平也是磁场释放出来的?
但现在明显不是,刘平是真实存在的,还有他拿着的旅行袋和里面百余块儿手表。
我亲手触摸过。
我:“你——不记得了,你让一个蒙面人打伤,然后回到帐篷里一直昏迷,直到刚才——你……”
刘平眉头紧锁的看着我和曲波,他想说什么,但是没说。
我:“你想说什么?”
刘平:“你说的那些我知道,确实是发生在我身上的,不过——那是十几天前的事儿了。”
我跟曲波听完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