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验证自己的取向,他去了清风馆,可当清秀白皙的小倌跪在他面前,手搭上他的膝盖时,他胃里一股强烈的翻涌,随后他一脚将那小倌踢开。
心里已然有了答案。
他并非喜欢男人。
翌日,他又招来两名宫女伺候他沐浴,当宫女解他衣衫时,除了胃里的不适,还有心理上的抵触,好似那宫女同他亲近一点点,他都对不起卫清晏一般。
那时,他便什么都明白了。
尊贵的容王殿下将头埋在卫清晏的颈窝里,羞涩地,低声的把自己年少时的心路历程一一告知了心爱的姑娘。
“后来我才明白,我喜欢的无关男女,只是你。
若你是男子,我便好男风,若你是女子,我……便想做你的夫君,与你余生漫漫,白首相携,你可欢喜?”
他将头抬起来,看入卫清晏的眼,一双狭长凤眸里满是柔情,温热的手掌揽着她的后腰。
卫清晏回望着他,在他的眼里看到了自己的影子,被他眸中星河包裹,亦被衬托出了光芒。
她微微垫起脚,在他的眼睑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自是……欢喜。”
她没有参与时煜内心的煎熬,得知这份感情时,他便已为她铺好了所有的路。
她只需点头,便能得到这世间最炽烈,最真挚的感情,恰好,爱她入骨的男人,亦是她心中所爱,她如何能不欢喜。
不知是谁先动的。
原本站立的两人到了榻边,时煜坐着,卫清晏俯身而下。
卫清晏的吻从时煜的眼睑滑落,如清风徐来,温柔地抚过他的鼻尖,脸颊,最后,落在他的唇上。
他微微张着唇,闭着眼,等着他的姑娘采撷。
那抹温柔却没停留太久,又滑向了他的下巴,而后是喉间凸起。
时煜的心似春日的湖,一粒石子轻轻投下,水纹圈圈漾开,泛起涟漪,卫清晏所到之处,都似释放出了那上等甘醇的芬芳,醉人的紧,亦让人沉迷。
他一把将人拉下,摁进怀中,带着炙热的吐息吻上了那作乱的唇,攻城略地。
卫清晏抬头相迎,她亦流连其中滋味,想与他更亲密些。
外面已是入冬季节,屋里两人气息交缠,掀起一股又一股的热浪和意动。
“化了怨,疤痕会消失。”迷离中,卫清晏喘息着吐出这句话。
她不在意自己这满身的伤疤,可她也想在时煜面前,身子能尽可能的好看些。
也想旁人谈起时煜时,不会将他有个只能穿高领中性衣衫的妻子,作为抨击他的话柄。
激吻渐渐缓了下来,时煜将她微微松开的衣领理好,额头抵着她的额头,“这世上肌肤光洁的女子有很多,可他们都不是你。
我从不觉得它们难看,但它们确实会让我想起,你当时有多疼。
若化怨能去掉这疤痕,那往后我们便多多化怨,但慢些也无妨,我们有一辈子的时光。”
“好。”卫清晏应着就要起身回安远侯侯府。
把时承泽送走,她今晚就能再抚平一道伤疤。
可刚站起的身子被时煜拉住,跌坐在他怀里,男人暗哑的声音响起,“柳下惠能坐怀不乱,大抵是因为他怀里坐的不是心爱之人,小晏,再等等。”
坐进他怀里,卫清晏便感受到了身下的灼热,再听得这些话,她耳根又偷偷热了起来。
刚刚是她撩拨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