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很小，比她还要小上一岁，她今年就要十七了。

他也看向温念卿：“你呢？”

温念卿不知道他问的是年纪还是名字，全都回答了他：“我叫温念卿，比你大上一岁，你该叫我一声‘姐姐。’”

沧玉看着她，眼神很纯粹，但也没把这声“姐姐”唤出口。

温念卿看向窗外，眸色蔼蔼浮沉：“沧玉，既然我救你了一次，你是不是也该回报我一次？”

“嗯。”沧玉不否认。

“帮我找个人，南璟。”

这个名字沧玉听说过，大明首辅，他今日藏身的地方好像就是南璟的府邸。

“好。”沧玉没有犹豫，也没多问其他。

他知道什么是知恩图报，温念卿救了他一次，他也理应回报她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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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玉休养了两日，等身体完全恢复过来，就去帮温念卿找南璟了。

温念卿等了三日，沧玉回来了。

他说：“南璟死了。”

温念卿捧在手里的茶盏咣当落地，溅起一地茶水。

他真的不在了.......

“郡主.......”

浣箐和雪芙站在一旁，却不知如何安慰。

若不是温念卿那颤动的指尖，两人在她平静无波的脸上根本看不出任何情绪。

两人想着郡主到底唤首辅大人一声“小叔叔，”他不在了，郡主悲伤难受是应该的。

她们能看出温念卿的伤痛，却看不出她的伤痛从何而来，不是因为这一声“小叔叔，”而是南璟护了她两世的深情。

温念卿从头到脚都是冰冷的，麻木到没有一点知觉。

良久，她才找回自己的神智，看向沧玉哽咽：“尸首在哪儿.......”

她说过，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十二月的季节，正值寒冬，冷风呼啸而过，吹起了几片雪花。

沧玉驾着马车，带温念卿出了京城。

半个时辰后，沧玉在一处山脚下停下马车：“到了。”

温念卿马车里出来，望着天地苍茫，荒芜寂寥的山间，心头的窒息感渐渐升起。

沧玉指了下不远处的坟墓：“那是南璟的墓碑。”

温念卿站在原地好一会儿，望着那处裹着霜雪的坟头，心口蔓延了无尽悲凉。

直到冷风吹红了她的眼眸，带走了滴落的泪珠，她才一步一步走向那处坟墓。

明明只有几步的距离，她脚下似有千斤重，走到坟墓前的时候，像是用完了毕生的力气。

看到墓碑上刻着“南璟”两字，温念卿双腿一软，倒在了碑前。

墓碑上只刻着南璟的名字，没有再刻其他字迹，他走的悄无声息，似是不想惊动任何人，更不想让温念卿知道。

“南璟——”

温念卿声嘶力竭仰天悲怆，生生流出了两行血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