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氏心中正惴惴不安着,一时之间竟忘了动作,随即便被一个力气颇大的女捕快直接拽上了公堂。
丢在堂上,直接跪倒在地。
“堂下何人?所告何事?”洛县令问。
江氏好一会才支支吾吾回答:“民妇,民妇江翠,状告……状告……大人,民妇不告了,不告了。”
说到后面直摆手,语气中带上了窘迫害怕和阿谀讨好。
她的话一出,公堂上下,除了凌淼淼外,所有人都是一阵的不解。
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不告了?
洛县令怒喝,“江氏,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戏耍公堂是要受仗刑的,或者说,有人威胁了你?”
说着,洛县令便朝凌淼淼看去。
刚才升堂前,她可是正好看见凌淼淼和江氏在说话的。
定是这凌淼淼威胁她了。
对上洛县令带着偏见的不善目光,凌淼淼不卑不亢的迎上去。
来之前,马晓梅便提醒了她。
在查询凌淼淼踪迹的时候,捕快们查到了凌淼淼和洛青梨曾在庆宴斋发生冲突。
洛县令是洛青梨的生母,对其宠爱有加。
爱女和人发生冲突,她肯定是不悦的,说不定还想借着江氏告她的事,带点私人恩怨的从严发落她也不一定。
现在江氏不告了,她怎么好再找其他口子。
总不能让洛青梨站出来告她吧。
凌淼淼当时在庆宴斋可是什么都没做,连重话都没说一句,还夸了她是肥婆的。
洛青梨嘴里长泡的事,她们也没有证据说是她动的手脚。
反而是洛青梨动手掀了桌子,人酒楼老板没找她赔偿就不错了。
两人视线相交,凌淼淼问心无愧从容自若,反而让心里有鬼的洛县令落了下风。
她移开目光,再次看向江氏提醒,“若被人威胁,大可说出来,这里是县衙,本官也一定会为你做主。”
“没有威胁,没有威胁,是误会,都是误会,大人,民妇不告了,真的不告了,您打我板子吧。”
打板子,总好过丢命强。
本来确实没认出凌淼淼他们是谁,后来捕快们查到,凌淼淼曾在宵夜摊自曝姓名。
查了凌淼淼的户籍和夫郎们的姓名,来问她认不认识的时候,她才想起来。
凌慧家的傻女儿,还有宋家五兄弟,她当然是知道的。
自然也就知道了凌淼淼上门的真正原因。
自家大夫郎被打的事,告到哪里也是算一报还一报。
但自己被踢的那脚,她是一定要找回场子的。
可谁知道,凌淼淼手里居然有她的把柄。
她这辈子只摔进过一次猪圈,那可是能要她命的事情呀!
要是现在继续告凌淼淼,对方把她的底爆出来,死的就会是她了。
这种情况,她哪里还敢多说一个字。
还不如挨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