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

周川发力，野蛮地中止，让两人身体分开。

噗嗤！强行中断，两人都受到了反噬，受到内伤，吐出鲜血。阮怜玉毫无防备，受到的伤害更重，气息萎靡。

“阮道友，你怎么样？”周川赶紧去搀扶人家。

啪！阮怜玉说变脸就变脸，随手给了周川一个大耳光。这时的她，有了熟悉味道。气质归来，水符门那位天之骄女，冰冷无情，傲视天地。

迟了，周川大部分记忆，已经被阮怜玉知悉。关于周川跟宋西茜发生的一切，阮怜玉了如指掌，因为那是周川看重的东西，格外清晰。

从炼药比赛，到困在山洞里炼丹，再到元武国大婚抢亲。接着是在风云大陆邂逅，周川为她购买虚天鼎，为她送上培婴丹，还有青云门盛大婚礼，等等。

他们才是真爱，经历了这么多，她与周川加起来的记忆还不够宋西茜的十分之一。周川濒临入魔，始终牵挂宋西茜，无法履行承诺，替她炼制新替身。周川对她的爱与关怀，让阮怜玉嫉妒，让她生恨。

“阮道友对不起。”

啪！阮怜玉不解恨，又扇了周川一巴掌。道友称呼，极其刺耳。

她顷刻明悟，周川不过是利用她，渡过这次业火之劫。利用她的单纯和无知，双修之前，周川隐瞒了许许多多，他跟耿思怡甚至还有一段过往，有了爱情结晶周英雄。她算老几？

付出真心，都成了笑话。

她才不管双修得到丰厚报酬，现在的她爱得热切，只在乎周川是否真心，是否爱着她。

“阮道友！莫要激动！”周川扶着脸，勉强站住。

阮怜玉听了，心里在滴血：她只是道友身份。还需要询问吗？还需要解释吗？

摄取的记忆里，周川称呼宋西茜为娘子，叫得可甜可亲了。

错付了！不仅得不到他全部的爱，收到的还是次爱，错爱。他宁愿放弃双修，也要守住秘密，多么可恶的男人，多么无耻的骗子。

“阮道友，你穿上衣服吧！”周川望着冷如冰霜的女子，不知如何是好。

哈哈哈！阮怜玉发出狂笑，被羞辱后的疯癫。光溜溜的她被看过，被厌恶，被愚弄，已经不美了，不再感兴趣。

多么荒唐，多么讽刺。

“你……”周川怔怔地跑过去，可惜手抬起却一直没放下，不敢触碰

周川知道阮怜玉此时很受伤，心里很难过，想安慰却怕做多错多。事实，他现在做什么都是错。成见，已经成了他们不可逾越的城墙。

阮怜玉笑出泪花，敏锐地察觉周川一举一动：他现在连碰都不愿意碰我。

厌恶了，嫌弃了，玩完了！

仇视！周川感应到阮怜玉对他的情绪变化。他怯了，第一次感受到阮怜玉能给他带来恐惧。那是因为，阮怜玉的玄灵血脉已经很高级，远在周川之上，能直接镇压他。

“阮……此事都是我的错，是瞒着你，请你不要责怪宋西茜，更不要伤害她。”周川揣测，阮怜玉摄取了记忆，知道了关于宋西茜的一切。

他不解释还好，这一解释，彻底验证了阮怜玉的所有猜想。

咔嚓，阮怜玉仿佛听见心碎的声音。是她的情种焉了。

也在这一霎那，周川灵台之上的气数有了变化，半数业障消失。双修能让他们运气互通，进行分摊，那么厄运和业障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