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艾玛回答后便走远了。
很快,随着门打开的声音,允静用略带兴奋的声音说道:
“您好,艾玛。”
“早上好。您看起来很漂亮。”
“啊,谢,谢谢。”
“那走吧。”
艾玛走了出去,允静走了进来。她身上散发着和平时一样的香气,艾玛不知道她穿了什么才会说漂亮,也无从确认。
“走吧?”
“好。”
伦敦格兰披治第二轮比赛开幕日上午。
一直在烦恼如何打发空闲时间,因为一直没能外出而心情憋闷,想要缓解一下。
但又没有什么可参观的景点,似乎只能满足于在安静的咖啡馆里吃着布朗尼聊天了。
允静拉着我的手走出酒店。
“打车吗?”
“走路吧。伦敦难得有这么好的天气。”
“……嗯。”
允静犹豫了一下回答道。
能感受到难得的温暖阳光,风吹在身上的感觉也很舒服。
平时丝毫不在意的阳光、风和伦敦那像垃圾一样的气味都格外新鲜地扑面而来。
正慢慢走着,就听到周围传来窃窃私语。
“是贝贝吧?”
“没错。旁边是允静吧?”
“嗯。他们要去哪儿?”
“约会?”
我似乎知道她为什么犹豫着回答了。本来就引人注目,两人还手牵手走路,难免会产生这样的误会。
我想松开手,她却紧紧地握住。
“不行。松开的话……”
“会被误会的。”
“没,没关系。要是撞到人怎么办。”
虽然确实不想受伤,但允静的为难也让我有些在意。
大概是我太贪心了。
我正想转身回去,她却拉着我的手。
“再,再走一会儿就好。”
我虽然不情愿,但还是努力忽略这种矛盾的心情,跟着她迈出了脚步。
“话说……”
“嗯……”
“我们要去哪儿?”
“哼。猜猜看。”
就算想也猜不出来。虽然来过伦敦几次,但只在演出场地和酒店待过,根本无从知晓。
“是哪里呢?”
“到了。”
她似乎想给我一个惊喜,所以我不再追问,只是走着,走了很久。
“远吗?”
“快到了。”
我正担心是不是走得太远迷路了,允静带来了好消息。
“门在这儿。小心。”
允静打开门,浓郁的咖啡香和面包香扑鼻而来。不知道是因为走了很久还是真的很香,我的食欲一下子被勾了起来。
“您好。请给我一杯摩卡咖啡和一杯蓝山咖啡。还要两块巧克力可颂和两块自制松饼。”
巧克力和巧克力啊。
这是一顿非常惬意的早餐。
我们找了个位置坐下。
“好香啊。”
“嗯。这是一家叫帕卡菲的店,是小泽推荐的。”
“小泽?”
小泽下班后和周末都只躺在床上,她竟然知道这样的地方,真是出乎意料。
“大概是和耶拿来过吧。”
“啊。”
小泽带着麻烦的哥哥来,而且是甜点的话,她肯定不会吝啬推荐,所以她知道这个地方也能理解了。
很快,咖啡的香味更浓郁了。
我小心翼翼地端起杯子送到嘴边,确实感觉不错。酸味较少,口感柔和,在舌头上的触感很不错,是一杯很好的咖啡。
允静递给我一把叉子。
“这是自制的松饼。”
因为咖啡味道不错,所以我毫不犹豫地吃了一口,果然能明白为什么小泽会推荐这个地方了。
黄油、糖和巧克力构成的和谐口感非常美妙。
在作为主角登场的巧克力面前,突出巧克力甜味的糖和黄油的厚重感也不得不甘拜下风。
“好吃。”
“是吧。”
咖啡馆里质量不太好的扬声器播放起了《黑色夜晚》插曲。
“这是英格丽斯的曲子吧?”
“嗯。”
竟然播放我的曲子。
这是一家很有品味的咖啡馆。
### 赛况胶着,压力渐显
伦敦格兰披治第二轮比赛第二天。
坂本龙一和维也纳爱乐乐团演奏了勃拉姆斯小提琴协奏曲 D 大调,获得了 5008 万 2344 张选票,远远超过了第一天洛杉矶爱乐乐团获得的 4119 万 7990 张选票。
对于连续四次获得第三名的维也纳爱乐乐团来说,这为他们的总冠军奠定了基础。
然而,由于柏林爱乐乐团还未登台,局势依然不容乐观。
向来在比赛中屡获冠军和亚军的洛杉矶爱乐乐团也感受到了危机。
另一方面,自乐团大赛举办以来一直处于中下游的伦敦交响乐团,在本土获得高分的愿望极为迫切。
当然。
乐团理事们面对与阿图罗·托斯卡尼尼时期截然不同的成绩,不得不留意赞助商的脸色。
“多内克导演,再这样下去可不行。”
伦敦交响乐团的老板保罗·珀兹对雷蒙·多内克发出警告。
“这次格兰披治比赛如果进不了前三名,我们也要另寻指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