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修今年刚过二十,看起来甚是文弱,但眼神坚定,完全不像小时候毫无主见的样子。前年三婶给他说了门亲事,结了婚。妻子也是洛阳人,家中是做茶叶生意的,俩家关系不错。小夫妻二人感情颇好,琴瑟和鸣,几位长辈也都很满意。最近堂嫂也有了身孕,正在家中养胎。
众人热闹忙碌了半天,晚饭后,关义安和关修关缘,坐在院中说话。
“缘儿,你这次下山,估摸能在家待多久啊?”
“我特意向师父请了假,除了回家省亲,还要在江湖上游历一番,增广见闻。”
“是该如此,闭门造车是不行,多出门闯荡也有好处。当初我也是随着父亲大哥四处走镖,才锤炼得一身武艺”
“二弟,你出去游历,可有什么向往的地方?”
“师门派我去川中送信,其他的倒还没什么想法。”
“近日我同窗好友推荐我去南阳做个主簿,你若是顺路,我兄弟二人可以一同前往。”
“大哥,你不再继续备考了么,以你的才华,怎么不去北直隶参加会试?”关缘奇怪问到。
“哎,自家事,自己知道。我读书天赋有限,能中个举人,已是实属不易。什么高中三甲,我是不敢想了。还不如在衙门内找个差事做做。”关修说到,“这次南阳县衙里缺个主簿,也是我那好友几托关系,才拿到的实缺。”
“你去南阳,那堂嫂?”
“你嫂子在家养胎,不敢走动,我先去南阳,等站稳脚跟再做谋划,说不定那时你嫂子已经生了。”
“你大哥既然已有打算,如此也好。南阳离家不远,还能有个照应。”关义安说到。
关缘心思一动,那南阳县距离襄阳城也不远,是不是可以去找找那剑魔独孤求败之墓,就算没有啥武功秘籍,瞻仰一番也好,也不枉自己来这武侠世界走一遭。
于是便答应了下来,下月初便随关修一起上任,兄弟二人路上也结了个伴。
既然关缘两兄弟都要出远门,关义安放心不下,给二人说起了之前他的江湖经验,走马行舟的注意事项。
“你们别看三叔现在大腹便便,一身武艺废了大半,可我眼力还是有的。缘儿,你华山学艺多年,如今武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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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义安让关缘演示所学剑法,关缘只得下场。
他把华山剑法拆解开练了一遍,多年所学,尽数施展。只见场下剑光滚滚,气劲纵横,明眼人也知道这剑法威力非凡。关义安不禁感概,
“缘儿不知你下了多少苦功,这一身武艺俊的很!比你三叔还要强!这剑法,已然登堂入室,最可贵的还是内功,你这快赶上你祖父二十年的功力了。”
“如此这般,我便放心了。缘儿如今,堪比江湖中二流好手,要是让人知道你小小年纪就有如此成就,不知要羞煞多少老师傅!”
说完,关义安转身进屋,没多时便捧着一个长匣出来。打开一看,却是一柄长剑。
只见那匣内长剑三尺有余,剑身清澈发亮,在月光下好像澄明的秋水止而不流。关缘将之取出,屈指一弹,剑鸣声有如龙吟,经久不息。不用试便知道,这是把吹毛立断,锐利迫人的宝剑。
“这把秋水剑是去年我从路过商队手里,花了大价钱买下的,端的是把好剑,我猜你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