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疾驰而行,将两边的山山水水抛到很远很远……
前段时间,丽梅累的够呛,白天黑夜忙着照顾丽丽,睡觉时间有限,累了趴在病床边,眯一会儿。
如今,丽丽一天天精神起来,自己也能照顾自己,丽梅偶尔偷偷懒,在宿舍里多睡会儿,或者晚上和丽丽一起将就将就睡了。
看起来丽丽和平常人没什么区别,只是偶尔头有点晕,也不知道医生会诊后会怎样?脑壳里的那个东西究竟是啥东西?不清楚。
难,难,难。
活着挺难!
王阿姨时不时做一顿自己拿手的菜,或者煲的汤,自己送医院,或让丽梅带去。有时候,丽丽吃不完,索性丽梅一起吃,沾点丽丽的光。
在宽敞的会议室里,影像科专家、院外影像专家以及主治医师们围坐在一起,神情严肃地讨论着丽丽脑部阴影的性质。
他们仔细研究着一张张脑部影像片子,试图从细微的特征中寻找答案。专家们或沉思,或交头接耳地讨论,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会议室里弥漫着紧张的气氛,每个人都深知这个判断对于丽丽的治疗和未来至关重要。他们必须权衡各种可能性,以确定脑部阴影究竟是水肿用药后的死皮,还是令人担忧的肿瘤。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专家们的专业知识和经验在这一刻汇聚,他们共同探讨、分析,不断权衡各种因素。最终,经过深入的研究和会诊,他们达成了初步的共识。
这个结论将决定丽丽下一步的治方向,是继续观察还是采取更积极的措施。无论是哪种情况,专家们都决心为丽丽提供最好的医疗建议,帮助她战胜病魔,迎来健康的未来。
有时候,医生会诊结果未必准确,至少能根据患者目前的状态,以及过往的影像资料,做出经验判断。
决定对丽丽观察一周,做核磁共振,没有明显变化,出院。出院后每个月到医院复查一次。
丽丽终于得知自己可以出院了,她的心情像是被一阵清风吹散了乌云,豁然开朗。然而,每月还需要复查的消息,又让她的内心涌起了一丝不安。
她感到既兴奋又紧张,兴奋的是终于可以离开医院,回到熟悉的生活中去;紧张的是每月的复查,那仿佛是一道高悬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提醒着她疾病可能还没有完全远离。
在她的内心世界里,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有对未来的期待,希望能够彻底康复,重新拥抱健康的生活;也有对复查的担忧,害怕出现不好的结果,让一切努力都白费。
但丽丽知道,她不能让这些情绪影响自己。她要坚强,要积极面对。她告诉自己,出院并不意味着结束,而是一个新的开始。每月的复查是她对自己健康的承诺,也是她走向完全康复的必经之路。
她决定以一种更加坦然的心态去面对复查,相信医生的专业,也相信自己的身体。她要把这次经历当作人生的一次考验,从中汲取力量,变得更加坚强。
由桂林开往郑州的列车缓缓停靠在二站台,汤潮和丽丽妈妈跟随人流走出车站。
汤潮和丽丽妈神色焦急地朝着医院住院部走去。他们的步伐匆忙,脸上写满了担忧。丽丽妈一边快走,一边不时地看向住院部的大门,仿佛在祈祷着什么。汤潮紧紧地跟在她身后,手里拿着丽丽妈妈买的补品。
进入住院部后,汤潮领着丽丽妈直接到520病床前。
多年未见,母女二人的心情都颇为复杂。当她们终于见面时,女儿的眼神中充满了怨恨,而妈妈则满是牵挂和愧疚。
妈妈试图靠近女儿,却被女儿冷漠地推开。女儿的身体虚弱,但她的眼神依然坚定而倔强。
妈妈心痛地看着女儿,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轻声问道:“孩子,你怎么病成这样了?”女儿咬咬嘴唇,别过头去,不愿意回答。
妈妈无奈地叹了口气,默默地坐在女儿身边。她握住女儿的手,想传递一些温暖和力量,但女儿却把手抽了回去。
“丽丽,你妈大老远过来了,有什么怨恨的?妈妈是世上最无私的,这个你比我懂,我做饭去了。”说完丽梅出去了,给母女俩单独的空间。
尽管女儿对妈妈心存怨恨,但妈妈仍然坚持留在她身边,悉心照顾她。
在某个安静的夜晚,女儿终于忍不住开口:“为什么当初他(后爸)打我,骂我,你不管我?”妈妈默默地流泪,将自己的苦衷和无奈一一倾诉。女儿听着,心中的怨恨逐渐融化,她开始理解妈妈的身不由己。
最终,母女俩相拥而泣,多年的心结在泪水中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