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安厌洗漱要比闻人锦屏快得多,只需擦脸、净牙、漱口即可,穿好衣服后便见闻人锦屏在那儿描眉,浣溪在其身后帮她编发。
看着俏丽佳人专心致志的模样,安厌心里忽想到了什么,嘴里念道:“昨夜洞房停红烛,待晓堂前拜舅姑。妆罢低声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
正专注于化妆的闻人锦屏不由愣了下,看了眼安厌,忙放下眉笔对浣溪说道:“快去拿纸笔,记录下来!”
安厌笑吟吟道:“急什么,画你的就是了,我心里记着呢。”
闻人锦屏则还在细品着刚才的几句,看向安厌的眉眼更温和了许多,又开心地描起了眉。
“姑爷真是出口成章。”浣溪在一片夸赞道。
安厌只是笑而不语,自修行以来,有了过目不忘的能力,回忆起前世的那些诗句来也更清楚了,一些只看过一次的冷僻诗句也能记起来。
虽没什么大用,但用来哄妻子开心却刚刚好。
那次找过玄仪真人后,玄仪真人给了他一枚丹药,说吃下后便能和妻子同房了。
玄仪真人虽隐隐表现得并不怎么情愿,但安厌不信她在倾心于自己的情况下还会害自己。
新宅和相府有段距离,安厌这个身份因“父母”都已过世,余惊棠便是他的长辈,出了新宅坐上马车便往余府赶了过去。
“小姐,你看上去很开心啊。”浣溪笑道。
闻人锦屏也觉得今日的自己身体十分轻盈,原本昨夜的事,她还觉得今日会特别疲累,连之前教导自己床笫之事的婆妇们都说过,女子在第一次过后,身体会有不适之感,倘若男子在那方面天赋异禀,第二天女子下不了床都是可能的。
这起初还把闻人锦屏吓得不轻,不过她没有经验,也不知道安厌是不是天赋异禀,但昨日折腾那么久,远超出那些人说的大致时间,应该是异于常人的吧……
可今日的自己,并没丝毫不适,反觉得比之前更心气舒畅了许多。
难不成真和书上写的那样,女子需要男子滋润才算是一个完整的女人……
相府。
迎接安厌和闻人锦屏的王贵说道:“安少爷,今早焕章少爷、瑾小姐他们也来了,等您拜过相爷后要见您和安少奶奶呢。”
“他们来做什么?”安厌不由笑道。
王贵也轻笑:“焕章少爷原话是,昨天没见上新娘子一面,只好今天来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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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厌看向闻人锦屏道:“都是家里的兄弟姐妹。”
闻人锦屏看了安厌一眼,略有得意道:“我自然是都认识的,这相府妾可比夫君熟悉。”
安厌才想起,余惊棠和闻人云谏关系亲近,那两家自然也是世交,小辈之间常走动是常事。
闻人锦屏又道:“不过,我小时候来时,他们都是喊我姐的。”
“叫什么不是叫,反正都是亲近。”安厌道。
闻人锦屏抿嘴轻笑。
到了正堂前,余惊棠和江氏早在这儿等候了。
安厌和闻人锦屏一同上前施礼奉茶。
余惊棠还是那副不苟言笑的模样,但看闻人锦屏时脸上还是露出了一份柔和。
喝过茶后,江氏主动上前将闻人锦屏扶了起来,满脸笑容的热情模样。
“侄媳长得可真是标致啊,美的像个天仙似的!”她唤来一旁抱着白毛犬的侍女,从盒子里拿出一个玉镯子,将其戴到了闻人锦屏手上。
“这算是个见面礼,也不是什么珍惜物件,可别嫌弃。”
“谢伯母。”闻人锦屏施礼道。
江氏则抓着闻人锦屏的手笑盈盈地说道:“锦屏长得可真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