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萧的!你对我的熏儿做了什么!”
果然,萧寒还没来得及开口,刚刚还称兄道弟,恨不得穿一条裤子的仡濮就已经脸色大变,面色通红的看向萧寒,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将其活活掐死在这里的架势!
“我做了什么?”萧寒愕然片刻,随即急忙摆手:“仡濮兄,冷静!冷静!我这都好几天没看到过令千金了,我能做什么啊?”
“这……”仡濮一听萧寒这话,顿时也是一滞。
这些天,他为了白糖之事,动不动就往广州城跑,所以对于萧寒的行踪也是大致了解的,起码这段时间里,他确实没时间来祸害自家闺女,那自家闺女这是怎么了?
于是,感觉不太对劲的仡濮又狐疑的将目光投向自已女儿:“熏儿?这是?怎么回事?”
“哎呀!爹!”
另一边,熏儿这时候也察觉到自己话里的歧义,一张小脸刹那间羞得通红,忍不住狠狠地跺了跺脚:“你在想什么!我是说,这个登徒子在骗你!”
“哦,他骗我?不是骗你!那爹就放心了!”仡濮听了女儿的话,脸色明显缓和下来,不过很快,他又发觉有点不对劲,一双眼睛蓦然睁大。
“什么?他骗我?他骗我甚?”
熏儿被自己喝醉的老爹气的够呛,忍不住跺着脚叫道:“爹!他在骗你买船啊!”
“买船?买船怎么算得上是骗呢?”仡濮越发不解,而一旁的萧寒也赶紧开口:“对啊,对啊!我这不是为你们好,小丫头片子懂什么?大人说话,小孩不要插嘴!”
“阿爹!”熏儿被气的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看向萧寒的目光,更是恨不得在他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您也不想想,咱们苗家人世代住在山上,什么时候下过水!这登徒子只让你买船运东西,却不告诉你这船还要人驾驶,养护,这些事情,咱们哪里会做?到时候您花大价钱买回来的船,要不放在水里慢慢怄烂,要么就得再便宜卖给他,这买卖怎么看,都是亏得!”
“嗯?好像,也对!”听了女儿的话,仡濮明显清醒了一些,再看萧寒的目光,多少就带着点不善,就跟看骗自己骗的骗子一样!
“咳咳,仡濮兄何故如此看我?”萧寒被仡濮看的脸有些红,这也就是他脸皮奇厚,要是换一个人,被当众戳破了谎言,估计都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令千金说的话有点道理,但是也不全对!这行船之事,不会可以学嘛!您看寨子里这么多青年壮力,总不能让他们一辈子都窝在山上把,多学点东西,开阔开阔视野,这是一门多么好的事情?怎么能说我骗你呢?”
“哦?是么?”仡濮冷笑两声,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萧寒尴尬的点头:“咳咳咳……当然是!仡濮兄,如今这世道,可算是风云际会!一天一个模样,像是您这样老在山上待着,难免赶不上外面的变化!别的不说,如果我不来这里,您能知道这些糖杆能做出糖来?所以,多走动走动,不见得是什么坏事情,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