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刘弘基那一双惊疑不定的牛眼,任青轻咳一声,解释道:“刘将军不必多想,此次你我只是奉陛下之命,护送萧侯去去岭南查火器工坊爆炸一事!”
“果然还是这事!”
刘弘基听了任青的解释,心中先是一震,然后又有些疑惑:“护送萧寒?你们一群大内侍卫干这活不是专业?为啥还要拉上俺?”
这话不好问,因为既然是皇帝下来的任务,那就属于军令。
军令这玩意,作为军人的他只要执行就行,根本就不需要质疑!要是问来问去,过后再被这些人传到皇帝耳朵里,估计到时候有的是小鞋给自己穿。
刘弘基不好再问,任青自然也不会多说。
至于他怀里的那封调兵文书,是需要等到最后时间,才能交给刘弘基,让他统御兵马,就地征缴冯盎这位岭南的无冕之王。
这个活计,他干不来,萧寒同样也干不来!只有刘弘基这样的猛将,才能镇得住那些临时征调的兵卒,才能不被冯盎的绝世凶名所摄。
一路无话,山路上只有沉闷的马蹄与车轮声传来。
前两日,皇帝的一纸封书,让往日商队熙熙攘攘的子午道,变得如同鬼蜮!反倒是以前很少在路上见到的狐狸,小麂,都从森林里跑了出来,甚至萧寒还见到一头巨大的野猪带着它的一群孩子,在不远处招摇过市。
“一言可定兴废者,皇帝也!”
望着前方有些空荡的山路,萧寒苦笑一声。
怪不得人人都想造反,人人都想做皇帝!这种言出法随的能力,确实是任何一个人都无法抗拒的诱惑。
中午,车队停下吃饭的时候,刘弘基还是窜了过来,向萧寒打听这次的事情。
对于刘弘基,萧寒也没什么可隐瞒的,将自己知道的一股脑都告诉了他。
“冯盎来秦岭偷秘方?”
等刘弘基听到工坊爆炸有可能跟冯盎有关,一张大嘴惊愕的合都快合不上了!
“这老家伙,不刚刚把他的儿子冯戴智送到长安当质子么?不怕皇帝一怒之下,把他儿子给砍了?”
“这个,估计真的不怕。”
萧寒白了刘弘基一眼,放下手中的饭菜,叹息一声道:“听说这位僚地之王有几十个老婆,光儿子就生了好几打,砍了一个,怕是没什么事!”
刘弘基眨巴着眼睛,看看四下,低声道:“那我们岂不是很危险!听说那里的人没怎么开化!到时候他儿子死了,迁怒给咱们这些长安来的人,咱可没那么多脑袋,砍了就没了!”
“哎,走一步,看一步吧!不过我一直觉得,这事与冯盎没什么关系。”
萧寒说这话的时候,心中也不是十分的肯定。
虽然历史上的冯盎对于大唐还算忠心,但是因为自己这只大扑棱蛾子出现,把原本的历史扑棱的一塌糊涂,如今谁也不知道它接下来,会往那一步进行。
别到时候真因为自己,冯盎带着岭南诸多部族造反,那玩笑可就开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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