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看那船上的小娘子长得真是俊俏,也不知道旁边那傻小子是修了什么福,才娶的这么好的婆娘!”
“嘘,小声点!看看人家的船,不是咱惹不起的!万一被听见,当心撕烂你的臭嘴……”
“呸!你的嘴才臭!再说了,哪能被听见,隔着那么远呢!”
码头上躲雨的船工相互窃窃私语,不时有好事者探出脑袋,往大船上看一眼,等看到船靠过来,这才老实的把脑袋缩了回来。
绵绵细雨中,大船慢悠悠的靠岸了。
船上的船员喊着号子将粗大的缆绳扔到码头上,那儿早有船工等候。
几个黝黑的汉子飞快的上前捡起缆绳,在码头上的粗大木桩挽了一下,然后十来个精壮的汉子拉着绳子一起用力,竟是生生将大船往岸边又拉了几分,彻底靠在了岸边不能随意动弹。
船很快停稳了。
就在萧寒看看薛盼,寻思该怎么下船的时候。
突然,码头上的船工竟不知从哪,推出一个高高的楼车,还是带扶手的那种!
萧寒看到那跟攻城楼车有几分相像的木梯楼车,眼珠子都差点瞪下来!果然是一行有一行的法门,竟然连这种东西都能借用过来。
也是直到此时,萧寒才想明白,杨开略当初应当不是没准备木梯,而是他压根就没想过:洛阳的码头就没有这种设备!
这几天在船上都快待疯了的小东抢先冲了下去,后面,萧寒一手撑着伞,一手扶着薛盼慢慢的走下来。
而此时,码头上一辆早就等候多时的乌棚马车也掀开了帘子,从中走出一个干练老者,也不撑伞,向着萧寒就迎了过来。
来迎接萧寒的是薛管事。
听名字就知道,他是薛盼家的远房亲戚。
当初萧寒组件商队时苦于没有人手,薛收听说后,便将其推介给了萧寒。
萧寒对薛收一向信任,将薛管事纳入帐下后,就一直让他负责江南这边的生意。
因为江南地处富庶,老薛的业绩一向是家里几个管事中的佼佼者,每逢过年,都会在三原县的年终盘点大出风头。
这次,听说家主和夫人要来,他更是提前好久就开始准备。
“见过侯爷!见过夫人!”眼看萧寒和薛盼踏上岸,薛管事连忙疾走几步,迎了上去。
“哈哈,都是自家人,怎么这么客气!”笑着摆摆手,萧寒顺便还朝小东使了个眼色,让他给老薛撑伞。
虽说是沾衣不湿杏花雨,但要真淋了老薛一头一身,搞不好还会生病。
“哈哈!侯爷旅途劳累,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且跟随老朽去宅子里歇息一……夫人,您这是……”
老薛不愧是眼睛毒辣的生意人,跟萧寒和小东拱手后,正要请他们去自己在城中置办的宅子里休息,不料眼神一撇,就看到了薛盼宽松衣服下的微隆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