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们什么时候怕过打仗?!贼来我打便是!如果遇到一点挫折就畏首畏尾,那还谈什么剑指天下,四海臣服?”
“秦王英明!”
“好,干他娘的,谁怕死,谁是小婢养的!”
伴随着秦王的豪气干云,众将终于也跟着抛却了心头的那些顾虑!
当将军是干嘛的?
不就是打仗的!
要是老想躲在长安养老,早晚被人当成猪猡抓出来杀了吃肉!
大帐内的群情激奋萧寒是不知道的,他也没有参与这种会议的习惯。
此时,他正在甲一几人的护送下,悄然出了军营,沿着小路直往洛河方向而去。
洛河上游,一艘不算太大的乌篷船正在水中摇荡。
看得出,乌篷船的吃水线很深,也不知道它载的什么东西这么有分量。
乌篷船的四周静悄悄的,一艘其他的船也没有,只有一个黑影独自盘坐在船头,随着船身上下起伏不定。
黑影正是多日不见的老裘。
此时的它,正裹着一层薄薄的棉布静静盘坐,虽然河面上的蚊子很多,但却不见他燃一柱芦苇驱蚊。
即使那些长长的芦苇棒子就在他的手边,一伸手就能够到。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阵马蹄声从远处传来,听到声音的老裘豁然睁开眼睛,伸手一把取过自己的强弓。
不过,在三原县出产的钢铁弩弓大行其道之时,他的那柄四石强弓怎么看,怎么别扭!
“咕咕…咕咕……”
马蹄声在相距他不过一里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紧接着,几声格外怪异的鸟叫声却传了过来。
老裘听到这鸟叫声,面色一松,放下挽好的强弓,也学着叫了两声。
“在那!”很快,就有愣子惊喜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后边还隐约跟着小东的埋怨声:
“你这怎么学的鸟叫?跟外甥叫姑姑一样!我打赌,谁家鸟要是这么叫,早就下汤锅了!”
“呸,有本事你学!”
“嘿你敢吐我口水!!!”
“怎么滴?就兴你踢我似乎?”
“嘶……”
眼看自己的哼哈二将又得打起来,萧寒不得不伸出手,在小东和愣子脑袋上各拍了一下:“都闭嘴,正事要紧!”
说罢,他便寻着老裘刚发出声音的位置,驱马走了过去。
后面,小东和愣子斗鸡一般又互相比划了几下,见奈何不了对方,这才跟在甲一几人后面追了上去。
寻着老裘时不时发出的信号,萧寒几人很快就在黑暗中找到了那艘小船。
“慢,慢点!别掉水里!”
下了马,被甲一提着送到了船上,直到两脚踩在小船甲板上,心惊胆战的萧寒这才放下心来。
“见过侯爷!”老裘看到萧寒过来,脸上有些激动,连忙拱手施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