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一致认为,楚寒铮这首诗写的就是自己被“贬谪”出京的心路历程,是为了避嫌,所以才借用了江州司马这么一个名号,杜撰了一个江州司马送客结果路上遇到了一个落魄名妓的故事!
因为此情此景,江州司马和嫁做商人妇的名妓,楚寒铮与莫荷,何其的相似!
所以大多数人都以为,这就是楚寒铮怕惹上麻烦,沾上对朝廷抱有怨望的名头,所以才杜撰了这么一个故事来讽喻!
其实江州司马,正是楚寒铮本人,而那个落魄名妓,也就是一身风霜回到春意坊的莫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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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楚寒铮也是刚刚回京,也曾流落为质子,饱受屈辱,而你莫荷同样是被人抛弃,尝尽世间疾苦,只有两个同样落魄的人,才能够达到这种精神上的共鸣!
故而名妓才会感我此言良久立,却坐促弦弦转急,而最后的江州司马青衫湿则更是楚寒铮目前的心理剖白,是对仙宗的愤怒,对自己受过的屈辱的抗争,是所有愤懑的发泄………
不得不说,有时候你想要达到的效果,往往和真正引起的效果是两个概念………
现在真正叫众人三缄其口的,不过是楚寒铮自保的心思,以及对楚寒铮提出来的这个江州司马确实存疑,所以才会都默契的保持着沉默,但是他们的心中,还是更偏向于这首诗就是楚寒铮写的!
而殷义原本还想接着挑衅楚寒铮的时候,莫荷似乎是也稍微的恢复了些许,便是凑到了柏姐耳边说了几句。
柏姐犹豫了一下,看向莫荷,莫荷坚定的点了点头,柏姐这方才是无奈的叹息了一声点了点头,大声的笑着道:“那么既然如此,我相信在座的诸位应该是都能够看出来这首诗的精妙,请问诸位认为,应当作价几何呢?”
殷义闻言便是有些不满的对柏姐道:“喂!这首诗明明就是有问题,分明就是他抄袭的,你们也用来作价?”
柏姐闻言只是对殷义笑着道:“这位公子,我们春意坊只收诗词,不管诗词到底是来自何方哦,况且………”
柏姐微微眯着双眼笑着看着殷义道:“公子还是好好儿的品一品吧,真的能够写出这种诗词的人,我想………应该不至于只沦落到成为小小的一个江州司马的地步………”
说着那柏姐便是意味深长的笑着看向楚寒铮,楚寒铮心里咯噔一下,坏了!自己怎么忘了这一茬儿了?
能够写出这种水平的诗词的人,怎么想都不太可能只是个江州司马!在他的那个时代,只会写诗的话,没准儿连求生都是问题!
但是在这个时代,一个厉害的诗人就算是不做官,能写出这样的诗词也绝对各个家族的座上宾!绝对不至于沦落到去当一个小小的江州司马的地步!
楚寒铮想到这里便是急忙的补救,大声的哀叹了一声,随后便是装作痛心疾首的样子:“好吧,既然被看穿了,我也就不再嘴硬了!其实这首诗是出自一个叫做白居易的诗人之手,我也是偶然间听他念诵,所以才悄悄的背了下来,实在是惭愧!”
身后赵九江和陆耀祖都快把楚寒铮的嘴给堵上了!但是又不敢,只能是一脸苦笑的看着楚寒铮自爆。
但其实就算是楚寒铮说的有鼻子有眼的,显然众人也根本就不相信,楚寒铮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似乎是玩儿脱了………
柏姐笑着对楚寒铮道:“哦!原来如此,原来世界上还有如此惊艳绝才之辈,小女子真是受教了!”
楚寒铮张了张嘴,一边的殷义却是大叫道:“喂我说!他自己都承认了,你们还有什么话好说的?”
柏姐微笑着对殷义道:“不好意思我们春意坊只认诗,其余的一概不认,既然是这位公子为我们春意坊提供的诗词,那么我们自然为这位公子折价!”
殷义都快气炸了,这不明摆着就是吹黑哨了吗!
就在殷义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楚寒铮真正最强劲的一个对手温良恭站了起来,对台上的莫荷拱了拱手:“莫荷姑娘和我们许国公府的恩怨,一笔勾销!”
说完温良恭又是对楚寒铮拱了拱手,深深的看了楚寒铮一眼之后,便是在众人愕然的眼神之中扬长而去!
“既然这位公子选择退出了,那么此时最高价便是这位公子了!请问还有没有愿意出价或者能折价的?”